凌云看着靠在自己肩窝的男人,有些发苦地无可奈何。
他轻轻叹息一声,握住江岸的脖子揉捏。“听不见?好。”
凌云低头伏在江岸耳侧,声音又低又暧昧。“臭小孩,在一起吧。”
鼻息染得江岸耳尖通红,凌云看到江岸耳尖上的白色绒毛微微垂摆。
江岸的身体呆滞地怔住,难耐的嗓音沉沉落下,“你说什么?”
凌云抬起头,看着天花板轻描淡写地说道,“忘了。”
江岸从肩窝抬起头,看着那人浅薄的唇,明明也软的要死,怎么就这么寡义无情?
“凌云,你气我。”
凌云低眸看着他,“气谁了?某人耳聋,我健忘,我们还是不要在一起祸害彼此好些。”
江岸霸道地把他钳制住,“说我耳聋没问题,但你不许这么说你自己!”
凌云轻咳了一声,哪想到江岸的关注点在这里,他故作镇定的脸染上层层薄红。“这句你倒是听清楚了。”
江岸抵着他的鼻梁骨,像小孩要糖,固执且笨拙地对峙,“你上一句我也听清楚了,你说在一起,我都听到了。”
“是吗,我没听见。”凌云呵呵冷笑。
“听不见?”江岸眉头微微皱起,嘴角扬起邪魅的笑意,“看来是隔太远了。”
江岸顺势把人压在身下,拉近了距离。“这样能听到了吗?”
凌云看着身前宽阔的胸膛,喉结一上一下地抖着音节,腿不知怎么就软了,“听到了,你快起来。”
“不起来。”
“呵?”你起不起,你不起老子把你掀起来。
凌云作势要把人脖子拧下去,江岸更快一步,脑袋压到他的脖颈处。
“在一起吧。”江岸可怜巴巴地抬头看着他,恳切的表情像极了虔诚的信徒,“在一起,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