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宣明镇剩下的路上,不管杨沫说什么,沈书都不同意让她独自骑马,她被沈书抱到了他的那匹马上,然后他跳到了她的身后,杨沫的那匹马则被沈书牵在了手里。
好在离开茶舍之前他们同老人问了一嘴,如今距宣明镇大概也就只有小半个时辰的距离了。
这是杨沫第一回,周身都是沈书的气息,她转个头,甚至能触碰到沈书的温度,她能感觉到,身后那人的心情似乎很沉郁。
只是如今,她同沈书之间的距离更远了。
到达宣明镇的时候,镇子的前方似乎围着不少人,杨沫甚至在其中看见了官兵的影子。
“镇子里似乎出了什么事。”
杨沫眉头微皱,拍了拍沈书的胳膊,在人群的附近下了马。
*
人群里,阿宽婶子正趴坐在地面上大哭大喊,一旁的百姓生怕这会儿自己上去帮忙反倒惹来一身骚。
“天爷哦,真是造孽啊……到底是哪个天杀的贼子对我们家阿宽动手啊,还有没有天理啊……”
阿宽婶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看着哭的伤心的很。
而县尉里的官差老爷们这会儿才赶到现场,将一旁围观的人散去了一些。
“怎么个事儿?”差老大看了眼眼前这一片混乱的场景,眼珠子都震惊地抖了抖,他们镇子里向来安康,什么时候出过这种事情。
地上躺着的那个汉子是他们镇子上靠打柴为生的,人称阿宽叔,平日里为人也算宽和,要不是这样,也不会和阿宽婶过了这么多年。
但是眼下阿宽叔肩上似乎被开了一个口子,现在还有血从里面一点点渗出,地上除了阿宽叔身子底下的血,旁边的地面上也溅上了好些血迹,看上去倒不像一个人的。
“你们有谁看见发生什么事了吗?”
差老大也知道这会儿问阿宽婶大概是什么也问不出来的,只是围在旁边的众人也都摇了摇头,镇子口的人本来就少,等他们注意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
“我我我,我知道。”
从人群的后面挤进来一个满身脏兮兮的小乞丐,“差老爷,咱们作证有银钱拿吗?”
“去去去,一个破落乞丐也来讹你差老爷。”
跟在差老大身后的一个官差率先开口,还往小乞丐身上踹了过去。
一双白皙的手扶住了小乞丐为了躲那一脚往后面倒的身子。
“这里出了什么事?”杨沫扫了一眼现场的情况,“你若是说的不假,这个钱我能给你。”
她拍了拍小乞丐的肩膀。
小乞丐这会儿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缩了缩脑袋,他看了眼搭在自己肩上的那只白皙的手,一点点往旁边挪了过去。
“这里,这里方才有人打架……”
“一开始阿宽叔不在这里,是送信的五叔在这里遭人打了,那人看着可厉害咧,手上还拿着一把可厉害的刀,就像个江湖里的杀手。”
小乞丐越说越上头,说到后来甚至开始比手画脚。
“那人一刀就往五叔的脖子上砍去,还好五叔平日里腿脚就利索,他退了一步,就躲开了那把刀,但是他人也跌了一跤,眼看着那个人的刀又要往五叔脖子上砍,就是阿宽叔那会儿突然出来拉了五叔一把,但是五叔还是受伤了咧。”
“后来那人看阿宽叔出来帮忙,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