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晳当机立断,&ldo;把地方给我。&rdo;
陆悍骁说了个酒店名字,走高架桥不算太远。
贺燃和简晳赶到的时候,打手们正好中场休息。
这间套房是两居室,陆悍骁坐大厅闲适地看着电视,睡卧里一片鸡飞狗跳,戾气逼人。
一见着简晳,陆悍骁指着茶几边上的棒球棍,&ldo;等会你用这个,自己解解气。&rdo;
简晳无言以对,听到里头的打骂声重新响起,等了两分钟,她说:&ldo;算了吧,那些人年龄都挺小的。&rdo;
&ldo;就是因为年纪小,父母不管教,我来当当好人。&rdo;陆悍骁嗤声,&ldo;你以为我想为教育事业出把力啊?我他妈最忌讳傻逼欺负我的人。&rdo;
一直沉默的贺燃在听到最后三个字后,终于说话,&ldo;诶,小子。&rdo;
陆悍骁:&ldo;你别吃味,她小时候的开裆裤还是我给剪的,你一边儿去。&rdo;
简晳被他吵得头疼,&ldo;不想理你,你要打就打吧,别出乱。&rdo;
&ldo;死不了。&rdo;陆悍骁知道分寸,&ldo;蒙着脑袋的,见不到人。&rdo;
简晳感觉得到,贺燃一路都很默声,他心里装了事。
&ldo;我先出去透透气。&rdo;她对贺燃说,&ldo;你和他聊吧。&rdo;
人走后,贺燃转过头,对陆悍骁说:&ldo;行了,打得也差不多了,收手吧。&rdo;
陆悍骁看起来不着调,但心里明白的很,瞥了贺燃一眼,&ldo;我知道,治标不治本,嘉爷那伙人不放过你,这次是简晳,也许下次就是陶星来。&rdo;
贺燃沉默。
陆悍骁拍拍他的肩,&ldo;要不把人约出来,我做个陪,正面刚谁怕谁!&rdo;
&ldo;这事儿你别掺和。&rdo;贺燃拒绝,&ldo;你生意做得大,得权衡很多方面,嘉爷是城北,你是城南,哥们,这浑水,我不会让你淌。&rdo;
陆悍骁冷笑,&ldo;放屁,老子怕过谁。&rdo;
贺燃说:&ldo;就算你硬碰硬,不也是图个表面和谐,他要是阴沟里搞事,照样防不胜防。&rdo;
这回,陆悍骁倒是听进去了。
&ldo;恩怨说到底,最后都要落到个人身上,行了,我自己解决。&rdo;贺燃拍拍他的肩,&ldo;还有,谢了兄弟。&rdo;
陆悍骁不爱听,&ldo;滚蛋。&rdo;他起身,走到房间门口,敲了三声门板。里头得到指令,瞬间收了手,只剩哼哼唧唧的喊疼声。
贺燃走出来的时候,简晳特紧张地跑过来,把他上下打量了番。
&ldo;怎么,怕我动手啊?&rdo;贺燃笑道。
简晳诚实地点点头,&ldo;怕,你脾气太暴。&rdo;
贺燃伸手刮了刮她鼻子,&ldo;对老公有点信心,我不是只会打架。&rdo;
简晳一听便笑,挺直背脊,双脚立正,对他敬了个少先队礼,&ldo;遵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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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农历春节来得有点晚,阳历二月四号才是除夕。简家的规矩,过年都回老家,所以简晳和贺燃有好几天没见上面。
自和好以后,简晳一直拦着没让贺燃去见爸妈,因为陶溪红对他的成见太深刻,简晳试着谈起过几次,都被母亲的言辞态度给逼了回来。
最激烈的是年前备办年货的时候,简晳试探地说:&ldo;妈,贺燃想来给你们拜个年。&rdo;
陶溪红当时正在插花,直接拒绝,&ldo;免了。&rdo;
简晳还要游说,&ldo;妈妈,我。&rdo;
陶溪红十分平静地打断,&ldo;小晳,你既然不听我的话,一意孤行去做你觉得对的事情,那么,你也不能苛求妈妈,去改变对一个人的看法。&rdo;
简晳甚至无力请求,&ldo;谁没有过去?谁没有过失败?妈,你不能揪着一个错误,就再也不给他翻身的机会了。这对他不公平。&rdo;
&ldo;公平?&rdo;陶溪红轻轻地嗤声,&ldo;你说得对,我就没打算给他公平。&rdo;
简晳:&ldo;他需要有多少钱,有多大的房子,有多好的车子,才能改变你对他的印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