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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第2页）

靠着这项技能，他挖掘到不少有用的信息。继位后不再需要了，便把香料香炉都锁在御书房的密室，穆凝湘根本没有机会接触。

他先是去查看了那间密室，柜子锁得好好的，丝毫没有碰过的痕迹。

季元湛找机会支开了穆凝湘。牡丹在她的卧房仔仔细细地查探，最后锁定了一盒胭脂膏子，已用掉一半。

这是穆凝湘最喜欢的，涂在唇上色泽鲜亮自然，且有股清清淡淡的香。

牡丹挑了一点在鼻子下面嗅，然后抹在自己唇上，对着镜子照。

&ldo;哼，就是它了。昨晚她去彤云殿之前似也涂了一些。&rdo;所以他才嗅出来不对头。

&ldo;这里头糅了一点。&rdo;牡丹擦掉胭脂，把胭脂盒拿给季元湛，&ldo;唔，味道还不算太淡，你好好地闻一闻，应该辨别得出吧?你们两个平时那么亲热，咳咳，你竟然没觉察到?&rdo;

季元湛脸色铁青，重重一拳砸上墙面。

穆凝湘不爱浓妆艳抹，只在某些必要的场合才装扮。每次涂的也不多，过后就洗掉了。因此，这么浅浅一抹胭脂，其中掺杂的药味，他是嗅不出来的。

&ldo;牡丹，你看这份量，&rdo;季元湛咬着牙，&ldo;粗略估计一下，中毒深么?&rdo;

&ldo;五六分吧。&rdo;牡丹想了很久才答，&ldo;你我都知道，这药性要在今后的日子里慢慢地显现。&rdo;

对抗的药物虽有，但对于毫无功夫底子、从未涉足摄魂术的普通人来说，还是远远不够。

两人沉默地走出凤楹宫，一路上，季元湛双眉紧锁。

摄魂香不是致命毒药，但却有个要命的特性，令人产生幻觉。

这幻觉，来自中毒者的内心。他们所担忧的，恐惧的，或者耿耿于怀、求之不得的东西，在这种药物的作用下，会渐渐地形成确切的影像，连成梦幻般的场景，在其脑海中反复地浮现。

这是摄魂术借以发挥引导作用的基础。季元湛在挑选施术者时慎之又慎，往往是极其恶毒奸诈的人。因为受术者中了香毒，神思会受到相当程度的伤害，出现恍惚、健忘、失智，乃至疯癫等症状。

&ldo;你也别想得太坏。&rdo;牡丹安慰道，&ldo;目前看，凝湘嫂子一切如常。&rdo;只不知道几时发作而已。

&ldo;她周围还有没有类似的毒物?也细细地摸一模吧，唉幕后黑手是谁呢?贤王藩王已除，太皇太妃们老老实实地待在京郊道观里清修，太后和溪芸长公主也幽居落霞庵了&rdo;

&ldo;楚奕钧。&rdo;季元湛深吸了口气，&ldo;真小瞧了他。&rdo;

&ldo;什么?不可能吧，他都已经死了!&rdo;

他们已回到勤政殿。季元湛引牡丹径自来到东耳房，随手关了门，在罗汉床上的小炕桌边坐下，以手掌支着额。他这副无奈又悲愤的样子是牡丹从未见过的。

&ldo;喂，英明的尉爷，你别这样。&rdo;牡丹被吓到了，走过去拍他的肩膀，&ldo;事情还不至于那么糟糕啊!你先跟我说说，楚奕钧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确定是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