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带着禾善收拾殿内一番狼藉,禾善的小脸红的不能再红,整个过程都低着头不敢东张西望。
耳边听着细微水声,禾善手中动作愈发慌乱。
青黛低声道:“不用慌,在主子身边伺候少不了这种事,以后要有眼色劲,做任何事情都不能冒失。”
禾善匆匆点点头,抱着换下来的物件匆匆离开。
陆嘉宁初开始倚着桶边半阖着眼休息,又被许承言带进怀里,脑袋搭在他肩上,滚烫温度快把她烫熟。
许承言拿着湿帕快速擦着她肌肤,陆嘉宁又困又累,但也能察觉到他的敷衍,不满嘟囔着。
“好好擦!”
许承言微愣,偏头看了眼倚在肩上的人,眯着眼睛如小猫般窝在他怀里,指使他干活。
他再慢些,就把她顶不住。
将帕子随手搭在一旁,温热大手游走在她身上,速度异常缓慢。
陆嘉宁察觉他不安分,伸着疲倦的胳膊压着腰间手,眉头不满微蹙,“我要罚你!”
许承言闷笑,“宁儿想罚我什么?”
陆嘉宁摇摇头,瑟缩在他怀里,“有些冷。”
许承言怕她受凉,迅速擦拭一番将她捞起放在寝榻上,迅速用锦被裹紧,堪堪露出张素净小脸。
许承言心满意足躺在她身侧,指尖坏心思般来到她唇边,又划到眼尾处,钻进锦被亲吻她。
陆嘉宁迷糊中察觉到身边人又开始不安分,翻过身不再理他,不到片刻许承言又将她捞来,揽着她钻进他怀中。
许承言后半夜心情高涨未休息,静静揽着怀中人待到天色微亮。
踱步去衣柜寻了小衣与里衣,将锦被里的人捞出来,陆嘉宁察觉身上股股凉意涌来,疲倦地睁不开眼,拉着旁边锦被又钻了进去。
许承言无奈轻笑,隔着锦被给她穿好。
他怕宁儿醒来时看到身上痕迹害羞,又不想让其他人见到宁儿这般,以后侍寝穿衣都必须由他亲力亲为。
许承言轻声离开,吩咐殿外宫人不准进去打扰,这才穿戴好朝服去上朝。
天光大亮,窗外阳光透射进来,斑斑点点映在窗边软榻上,殿内银炭烘烤着,平添几分温馨。
陆嘉宁懒懒睁开眼,察觉浑身酸胀,又不想起身,阖上眼又躺了会。
昨日……
许承言前期表现良好,后期化身恶狼想将她吃掉。
要不是全凭那张脸,她早就忍不住想踹开他。
手边摸到一个硬物,陆嘉宁随手拿出来看,察觉是昨日被许承言拿来当模范的画本子。
眯着眼翻了好一会才找到昨日那页,她闷哼几声随手放下。
照着画本子还学不会,心中把许承言臭骂一番。
过了会身上来了精气神,喊来禾善,“陛下走时,可曾命人送避子汤?”
禾善懦懦看了眼自家姑娘,连耳边声音都听着软弱无力,昨夜折腾到大半夜,可想而知陛下有多疯狂。
“没有,陛下临走时吩咐宫人不准进来打扰姑娘,姑娘可要用膳?”
陆嘉宁倚着床屏,“陛下何时下朝?”
一旁青黛回应,“约摸还要过些时辰,姑娘要不再休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