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承言褪去一身龙袍,换上一袭黑色金丝云纹衣袍,丝滑的绸缎遮不住与生俱来的矜贵。
青黛急忙福了福身,拉着禾善下去,走时还不忘带上殿门。
许承言眉目染情,薄唇含笑,踱步走近,陆嘉宁匆匆垂下头朝他行礼,被许承言搀扶着。
“宁儿在我身边,永远不用行礼,这是我许给宁儿的。”
听着他自称,陆嘉宁微一晃神,察觉腰间双手还被他攥着不松,手中温度一直蔓延到腕骨。
“殿……陛下,臣女——”
许承言宠溺般刮了下她鼻梁,温声轻笑,“方才说过,宁儿在我身边不必拘谨,如往常一样便可。”
“若觉得不知唤什么,便唤我怀松。”
陆嘉宁诧异他为何忽然让唤他的字,脑中忽然闪现在马车上曾唤程则绪的字,怕是被青黛全传给许承言了。
许承言幽幽眸光盯着她,陆嘉宁如同待宰羔羊,蓦地迎上他目光,温和含笑,“怀松。”
拼死反抗在她这根本不存在,如今许承言还给她好脸色,她自然要学会顺着台阶下。
许承言眸光忽地一沉,“再唤几声。”
陆嘉宁嘴角都扯僵了,腰间双手察觉紧了些,眸光柔柔对着他,“怀松。”
“怀松。”
“……”
许承言心头涌上悸动,眼底浮现清澈柔光,紧紧锁着一开一合的红唇,一声声蜜语钻进他血液中,牵动着情丝。
他知道,宁儿心中有他。
这便足够了。
轻低下头,含住娇艳花朵。
气息交织,情意缠绵。
他不断侵占领域,温热气息涌入,柔和眸光紧盯着她微颤的睫羽。
突如其来的横冲直撞让陆嘉宁有些失控,腕骨丝毫没有任何松动,温热手掌埋在她后颈,身子不受控踉跄往后退。
珠帘摇曳。
双双摔进寝榻。
帷幔扬起又落下,轻晃良久。
许承言攀身欺上,浑身血液沸腾不止,如小野兽般低声喊着她的名字。
陆嘉宁脑袋渐渐发懵,手臂被高高举过头顶,这种被禁锢的姿态她一向不喜欢,不满挣扎几番。
她如今虽然势微,但总不想被许承言一直拿捏。
许承言撑起身子,双眸泛着幽光落在被蹂躏的红唇上,气息有些不稳,指腹带去红唇上的光亮,翻过身将人拉坐起来,带进怀里。
“一个多月没见宁儿,宁儿这些时日便安心待在含光殿,平日里明和会来陪着宁儿。”
陆嘉宁没耳朵听,把她从陆府薅出来陪明和,如今变成明和来陪她。
总得来说,把她薅来上陪他。
自从听到先皇大行,她便能猜得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许承言的行径,她太了解,她如今根本无法反抗皇权,与其激怒许承言带来不受控的后果,不如先哄着他。
重操旧业,她要好好琢磨一番。
一点也没贺衍好应付。
贺衍喝点汤就饱了,以许承言的性子怕是会不知饥饱。
她若能站到许承言的位置,一个个全踢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