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女孩们再死府里,季宛清和老夫人商量了一下,今年就将薛凝雨嫁出去,明年就是薛凝兰和薛凝夏。
季宛清这些日子也参加了不少宴会,接触了不少人家。她觉得吴家就不错,这个吴家就是曹夫人的娘家。
吴家有三个儿子,两个嫡子,一个庶子。季宛清说的是那个庶子,毕竟嫡子高攀不上。长嫡要继承金吾卫的蒙荫,庶子在军中历练,如今也是校尉,在薛威的手下办事。
“夫君说吴子琪做事勤恳,谨言慎行,知道自己是庶子,家里不能给多少助力,所以格外卖力。吴家也是京中有头有脸的世家,嫁过去不会委屈。”
季宛清话说的圆满,老夫人还有什么不同意的。
“就按你说的办,赶紧去和吴家商量婚事,过了夏就成婚。咱们府上,你也知道,账本都交到你手上了。嫁妆你看着办,不能寒酸,咱们府第一个出嫁的姑娘,定要风风光光的。”
季宛清忙答应下来,说:“这是自然,一切都交给儿媳,您好好歇着,我再给您捶捶背。我听方婆子说,您老昨晚上没睡好,我给您按一下,您安心睡。”
等老夫人睡下,季宛清才走。
路上,季宛清身边的丫鬟才敢说:“老夫人也太欺负人了,薛府账上哪还有什么钱,嫁妆又要办好,难不成让夫人用嫁妆贴补。”
季宛清是在家里实在是待不下去,才想着嫁人的。父亲去世后,她哥哥嫂子也不容她。背地里说了不少话,而且还在吃住上苛待她。
至于嫁妆,那更不用说了,银子没多少不说,布料也是紧紧巴巴。
“不就是表面风光么,这法子,我可是门清。家具就用杨木的,到时候让他们漆上别的颜色就行。至于箱子里多放些瓜子桂圆,外面罩上好料子不就行了,至于现银看薛威那边能出多少了,反正账房里没钱。”
“本以为薛府是好的,没想到这样穷困。”
季宛清皱着眉头说:“也不知道前头那个把钱都折腾到哪去了,老夫人看着厉害,其实就是纸老虎。她怎么不打到钱夫人的娘家问问,把薛府的银子折腾没了是几个意思,要是给娘家算是怎么回事。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要是这么贴补娘家,谁家还生儿子。”
“就是看咱们夫人好欺负,奴婢听府里的老人说,以前的夫人可厉害了。府中只有一个少爷,就是因为夫人将孩子都弄死了。后面是老爷看不过去,前头那个才收敛的。结果生出来的也都是女儿,只有一个儿子。
季宛清算是看明白了,女人这辈子都一个样,无非是伺候老的,照顾小的。只要老的没了,媳妇就熬出来了,要是夫君再死了,那就更高兴了。
就像现在的老夫人,有儿子没夫君,简直就是赛神仙。
“所以,要有自己的儿子才好。”
吴子琪上门的那天,薛威高兴的合不拢嘴,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女婿,比周斌还喜欢。周斌不过是在钱财上大方些,可这个女婿能够在军营中协助自己,才更让他得心应手。
周斌这几天沉寂不少,他还没走,不过是想帮着薛凝梦度过难关,也算是最后给自己一个交代。只要看着薛凝梦平安幸福,自己就回泰州去。
三个男人在一起喝酒,薛凝雨还是那副样子,木木呆呆的任由姐妹打趣。
“五姐,五姐夫长得好高啊。”
“五姐,你看看五姐夫真能喝。”
“父亲说他能拿得起百斤的石头,可厉害着。”
几个姐妹叽叽喳喳的说着,薛凝雨只是抿着嘴没说话。
老夫人看不下去了,问薛凝雨:“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想的,你父亲可是为你操了不少心,还有你母亲,亲自到吴家说了一箩筐的好话。把你夸得和天上的仙女一样,人家吴家才同意的。”
这是威逼,家里人都做了这些准备,你要是还拒绝,你就是不仁不义,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