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夫本想咬牙不说,全安商会在官府里有人,他要是说出来,一样会没命。
但旁边坐着的是赤鹰将军,他一点都不敢隐瞒,老老实实交代了。
有了两人的供词,案子的前因后果已经很清楚了。
丁承宰没想到,这个案子竟然是他的属下钟元亮,在其中颠倒黑白。
而且还被赤鹰将军识破了,现在摊到台面上,他顿时觉得没脸。
惊堂木重重一拍,他怒喝:“钟元亮!你身为公府人员,竟然联合商贾,混淆黑白,指鹿为马。你可有把圣上给你的恩荣放在心里,可有把大燕律法放在眼里?!”
钟元亮面如土色地跪下,浑身抖索着,却一句话都解释不出来。
丁承宰恨铁不成钢,根本不敢包庇。
今日之事,他若是不秉公处理,明日弹劾他的折子都会上到了圣案前。
那他头上的乌纱帽也保不住了。
“将全安商会杜宏州带上来。”
没一会儿,杜宏州就来到了公堂上,与他一起来的还有杜家大老爷和杜夫人。
杜老爷和杜夫人都是一脸忧色,担心地跟在杜宏州后面。
温迎站在一旁不语,却看向了杜盛。
杜盛神色淡淡,即使这几人进来,他也没什么表情。
杜老爷忧心忡忡地问:“大人不知道我儿是犯了什么事?”
丁承宰呵斥:“杜宏州,王监生和梁大夫已经都认错了,难道你还想狡辩吗?”
“大人。”杜宏州一脸迷茫,“大人,小民真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
温迎皱了皱眉,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丁承宰将前后招供的事实说了出来,本想杜宏州再也辩解不了,没想到他依旧一脸无辜。
“请大人明鉴,小民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飞鸿居乃家弟所开,都是我杜家产业,我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是啊大人,我儿不可能做这种事的。”杜老爷忙说。
自始至终,杜老爷都没注意到,旁边跪着满身血的人,是他的小儿子杜盛。
丁承宰道:“杜宏州你休想狡辩,王监生和梁大夫已经指认你就是幕后凶手了,而且你派去要了结王监生命的两个下人,我们也抓住了。你还想怎么狡辩?”
杜宏州看向王监生他们,问:“你们见的是我吗?是我告诉你,要陷害飞鸿居的?是我要你命的?”
王监生指着杜宏州身后的人说:“就是你身边的人找到我,给了我一袋银子,你还说不是你?!”
杜宏州看向他身后的侍卫,一脸震惊。
侍卫扑咚一声跪下,道:“少爷我对不起你,是我擅自主张想毁了飞鸿居。是我怕二少爷抢了你风头,才这么做的。”
杜宏州满面怒容:“岂有此理,你可知你这么做,会让二弟以为是我做的?!杜家本是一体,怎么能手足相残?”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