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什么灾厄?”
&esp;&esp;李策虽然同长公主不亲近,但那毕竟是他的姑母。
&esp;&esp;王迁山抬头看天,夕阳已渐渐消失,长庚星在青灰色的天空闪烁。
&esp;&esp;“因为啊,”他拿起酒葫芦,狂饮几口,叹息道,“驸马爷,寿限到了。”
&esp;&esp;李策虽然敬重王迁山,却从不信怪力乱神这一套。
&esp;&esp;你说三日,就是三日吗?
&esp;&esp;同我欢好
&esp;&esp;那人儒雅沉静的眉眼颇有几分书卷气,却身形高大,又穿着禁军巡街的衣服,让他整个人都有一种矛盾感。
&esp;&esp;可这矛盾里,最出脱的是他的潇洒不羁。譬如他看到李策,起身行礼,便带着宁折不弯的锐气,不像朝中那些阿谀奉承之辈。
&esp;&esp;正是严从铮。
&esp;&esp;李策略微点头,同他打招呼。
&esp;&esp;“严指挥使今日散值吗?”
&esp;&esp;如果在值,这可算是擅离岗位。
&esp;&esp;严从铮声音清越道:“末将今日轮休,因家母喜欢安国公府的月饼,就厚着脸皮前来讨要,叫楚王殿下笑话了。”
&esp;&esp;其实说是喜欢,也有几年未曾来往过。
&esp;&esp;“笑话什么?”叶夫人闻言连忙邀请他们落座,又道,“长庚走时,特地交代要给楚王送一份,给严公子送一份,所以今年做得格外多。你们不来,我还要让娇娇一家家送去呢。”
&esp;&esp;李策同叶长庚初识,叶长庚便说要请他吃家里的月饼。这是个守信的人。
&esp;&esp;叶娇正在剥石榴,闻言撇嘴道:“我才不送,母亲惯爱使唤我跑腿。哥哥走后,就把我当儿子使了。”
&esp;&esp;叶夫人笑起来:“要不是把你当儿子使唤,怎么会把家里的生意交给你打理?你怎么能买起人参像买萝卜,眼睛都不眨一下?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esp;&esp;叶娇闻言立刻心虚地笑了。
&esp;&esp;“嘿嘿,”她举起剥好的石榴籽,“母亲别生气,请你吃这个。”
&esp;&esp;“都坐下吧,”叶夫人笑着招呼他们,“你们晚上肯定要同父母团聚,就在这里吃午饭,谁都不准走。”
&esp;&esp;十多年来,安国公府第一次这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