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丝衣,身姿颀长,宽肩窄腰被完美地勾勒出来,墨发用一根白色丝带随意束起,微垂目光,指尖如玉,像一幅画一般,工笔绝妙。
孟流瑾不知道他看的信是关于北家的还是朝堂的,所以自觉地不去过问,自己走到床边,钻进被窝里欣赏美人。
信的内容似乎很重要,往常发现孟流瑾进门,北郁沉无论在做什么都会先停下来,但这次直到孟流瑾躺到床上,北郁沉好像都没发现她,对着那封信看了许久。
孟流瑾隐约看到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但不过一瞬,他就焚了那封信,转回身来,才发现孟流瑾似的,微微愣了一下。
孟流瑾看着他脸上一闪而过的错愕,挑了挑眉。
他还真没发现她进来。
北郁沉看了她一会儿,就走过来,面上看不出半点异常,语气也跟以往一样,“换个地方还习惯么?”
孟流瑾也当做什么都没看出来,眨眨眼睛,“我不认床。”
北郁沉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是在我身边不认,还是都不认?”
啊,这是个送命题。
孟流瑾立刻求生欲飙升,抓住他的手,笑得娇媚软软,“自然是有夫君在身边才不认。”
北郁沉屈指刮了下她的鼻子,“在京城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种话?”
孟流瑾这次抱住他的手,不让他乱动,“你在京城也不这样啊。”
说到这个,她就想起他从第一次见面时的态度,不由嘟囔一句,“冷冰冰的,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她把北郁沉的手抱在怀里,北郁沉往下看了两眼。
孟流瑾连忙松开他。
北郁沉没有拿开,而是问:“现在觉得我人情味太多了?”
孟流瑾往床里侧缩了缩,避开他的手,把被子拉上来遮住半张透红的脸,目光微闪。
“你之前脱我衣裳都没反应,受了伤反而这么着急,我当然要适应一下。”
北郁沉脱下外衫,躺到她身边,把她捞进怀里,“这么说,怪我之前太冷淡了?”
“嗯哼。”孟流瑾理所当然,丝毫不记得自己每天晚上恨不得离他十万八千里的样子,“你没发现大家都怕你么?”
北郁沉:“你也怕我?”
孟流瑾点头,“怕。”
北郁沉的手在她腰上收紧,“怕什么?”
孟流瑾的腰都快被勒断了,连忙抓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用力,嘴上说:“有人跟我说,你会把不喜欢的女人打发去洗衣裳。”
“……”北郁沉看着她,蹙眉,“就因为这个?”
孟流瑾一脸无辜,“不然呢?”
北郁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那我给你洗个衣裳?”
他憋了这么一会儿憋出这么一句话,孟流瑾被逗得噗嗤一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