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航只能半睁着眼睛,干涩的嘴唇颤抖着,张张合合,声音就发不出来了。眼里盛满了对他口中的男人的名字的惶恐。
为首男说完起身就喊了冲着牢房外喊了一声。
立马一名看管的警员就跑过来开门,几个男人见状纷纷跟着老大走人了。
那帮人打人都是专业的,没打在外面,专门照着他的身子打,若不是脱了衣服,别人根本就发现不了。浑身疼痛难捱,陈远航痛的直接晕了过去。
后来,他是被警员推醒的,醒来的时候身上痛的更加厉害,警员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陈远航出来,有人要见你。”
陈远航一听有人说要见他,脑子里的第一反应便是习瑾墨。他恐惧的摇头,害怕去见到那个被称为瑾少的男人。
可是警员根本不顾他的反抗,拉着他就往外走。
“怎么不说话了?我看你有很多话要说啊!”习瑾墨把玩着余依依的发梢,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缠绕着,目光落在陈远航那张苍白的脸。
陈远航如坐针毡,张了口,然,脑子里忽然想起之前那个男人的话,将刚递到嘴边的话又打回肚子里,瑾少的笑容让他只觉得毛骨悚然。
“看来你是没话说了?”习瑾墨又自顾自地说了一句,转而对着余依依,“那天晚上就是他?”
虽然是疑问的话语,却是肯定的语气。
余依依稍稍愣了神,虽然不懂习瑾墨的用意,不过还是老实地点头。
“哪只手碰的你?”
“习瑾墨。你是想为我报仇吗?”余依依扭头问他。
“想知道?”
“想知道!”余依依点了头,“如果是的话,那就是两只手都碰了,你那天不是也看到我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吗,一只手怎么可能办得到。”
“说的也是。”习瑾墨觉得她说的很在理,他笑着询问,“那你想怎么报仇?”
“很简单,哪只手碰了,就断哪只手!”平静的话语里不起一丝波澜,仿佛他们在讨论的不是一只手的问题。
余依依看向陈远航,那天晚上的事她还记得清清楚楚,秋穆泽的手就是被他的人给轮了一棍子。
习瑾墨一听,眼里划过一丝惊讶与赞许,他以为像她这样的女生会厌恶呢。伸手揉了她的头发,就照你说的去做。”
陈远航听他们俩讲话的口气就像上菜市场买菜一样,讨论哪颗大白菜更加便宜。但是讨论的内容……
打断他的手……一想到那样的痛,他就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说起话来哆嗦得更加厉害,“瑾少,习先生,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的人,瑾少……”
习瑾墨冷哼一声,看向他的眼神里多了厌恶,“现在做主的可是我太太,你得罪了她,就得向她求饶!”
陈远航连忙又巴巴的看着余依依,干涩的喉咙发出颤音,“习夫人,昨天晚上是我错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放过我吧!求您了!”也顾不上尊严了,边说着边想要跪下来求饶,可是忘了他身上还有伤,刚一离开凳子,整个人就倒在地上,但他仍然不放弃地看着余依依。
余依依冷眼看着他,就像一条虫一样,这样的男人就知道狗仗人势,等到背后没了势力,就像一条哈巴狗一样,围着别人团团转。
余依依站起身,往后退了一大步,冷声说道,“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那天晚上你手下人做的事你还记得吧。”她嗤笑一声,“做的可真狠,那么多人围着秋穆泽打,我记得他当时受的伤可不止你这一点点,最起码你还好好地呆在我眼前,而他却被当成送进了医院。”天都不知道,现在秋穆泽的伤势到底怎么样了,还指望着自己放过他,未免想的太天真了!
陈远航登时面如土色,冷汗津津的往外冒。
“话就说到这里,我希望你能好自为之!”余依依深吸了一口气,转换了下语气,眨眨眼睛对着习瑾墨说,“瑾墨,我肚子饿了,我们去吃午饭吧。”
“好。”
走到门口时,习瑾墨看了眼李文祥,“照着她的去做,另外,别忘了让他长点记性。”
习瑾墨别有意味地眼神,相处已久的李文祥心知肚明,点头应了一声,只是没想到总裁夫人居然也这么有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