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往四周看了一眼,除了她还有那辆保时捷之外,这里就再无其他人了。
“还不赶快过来!”那头又传来暴躁的声音,然后就断了线。
余依依觉得莫名其妙。她也想过去啊,但是没看到司机的车,怎么过去?这么晚,公车又没有,难不成要她走过去?
余依依嘟囔了医生,在心里暗骂着习瑾墨。
这些天,暗骂习瑾墨已经成了一件家常便饭的事情。
紧接着,那辆保时捷的车门就被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男人。
黑色的手工西装,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高贵的气息,冷漠疏离,令人不敢靠近。
余依依一眼就认出来,那个斜靠在保时捷上的男人,不是习瑾墨还能是谁!
不过,他不是后天才出院的么,而且他是自己开车来的?
余依依提了步往保时捷的方向走去,目光下移至他的右手,工整的袖子,哪里还见白色的石膏啊。
他把石膏拆了?
待走过去,余依依看了眼他的右手,刚想问,习瑾墨就开了口堵住她的话,“上车吧,今天晚上有事。”
习瑾墨已经上了车,余依依看了他一眼,就绕过车头从另一边也上了车。
关门的手用力,门砰一声作响。
习瑾墨打着方向盘,余依依瞥了他的手,“医生不是说后天才能出院吗?”
语气有些不善,也同时有些不悦的成分。
倒是习瑾墨的心情似乎很好,嘴角微勾,通过后视镜看车副驾驶座上的余依依,开口,“提前办了出院手续。”
“……”
余依依听到他很是轻松的一句话,气得想吐血,什么叫做提前办了出院手续,而且连石膏也一并拆了。
一路上,余依依沉默不语,而习瑾墨也不搭话。
夜色渐渐地暗了下来,余依依一觉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黑暗。
她闭了闭眼睛,然后再睁开,漆黑的视野才转为一片模糊。
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几日每每在医院里醒来的时候,眼前都是一片漆黑,要缓上好久才能恢复过来。
第一次看不见的时候,惊慌过,害怕过,后来随着次数的增加,就慢慢的习惯了。
“醒了就下车吧。”旁边的习瑾墨扭头对她说,然后自己就下了车。
余依依下车的时候,习瑾墨并没有走远,而是站在车门口,“你怎么这么慢!”
余依依不答话,现在恢复视力的时间要比最开始要长上许多,情况似乎越来越严重了!
得挑个日子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了。
“还不快跟上!”余依依在晃神的时候,习瑾墨折过身来看她。语气颇有些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