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从缝隙里看到容照月,才解脱的挣扎出来,指着她忙不迭道:“这位就是将军请来的游方大夫,大家有什么问题,问她便是。”
说着对容照月拱了拱手,一溜烟逃跑了。
阿常叔叔少时便跟着父亲,战场上杀敌,也负责府里的防御,面对的都是男人,哪里和这么多女子打过交道,估计头都大了。
这些女子见人跑了,又围住了容照月:“姑娘,叫我们过来是干什么的?”
“姑娘你多大,都能做大夫了?”
“我们要在这里待几天?”
……
“大家别着急,听我慢慢讲!”容照月提高音量,嗓音低沉悦耳,众人不知道为什么,不由自主的降低了声音。
“你们要做的很简单,只要待在这个院子里,不出去,便可以随意行动,不需要特意做什么,像平日一样练练身子,绣绣花,欣赏一下月亮,怎么都行。”
边关战事频繁,这里的姑娘很多都练过几招,用来防身。
“就这么简单?”有人质疑。
“有一点要注意,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惊慌大喊,要低调。”她补充道。
“那要待几天啊?”
“三天。”
“啊?才三天,我没什么事的,多几天也没问题的!”竟然有人面露失望。
“?”
见容照月疑惑,那女子不好意思的捂嘴笑:“将军按天数结算银钱,可不少呢。”
“就是,将军就是大方,三天银钱加起来,都顶上我绣一个月的花样钱了。”
“你可真贪,要么让大将军纳了你算了,岂不是每天锦衣玉食!”有人打笑那姑娘,众人附和,嘻嘻哈哈的闹了起来。
“将军可看不上她,看大小姐那模样,就知道将军原配定是美若天仙,哪里看得上她个小丫头片子。”
“嘻嘻嘻嘻嘻……”
见都交代清楚了,容照月悄悄退了出去,出府找了家店铺买了些符纸和朱砂,同墨汁研制在一起,弄了整整一小桶。
弄完时,已经下午,太阳西斜,打在边关小城,莫名苍凉。
她提着桶,在一众惊讶的目光之下,来到了月月的院子。
在午夜之前,应该能画完这座院子。
她提起刷子,在朱砂水里浸泡了一下,在敞开的大门上,勾勒出一个个不同的符号,这些符号首尾相接,像一条蛇一样连在一起,形成了闭环的图案。
这图案一画出来,周围空气短暂的沸腾了一下,随即平静。
容照月不停笔,一口气画出了十数个图案,将院子全部围上,这才松了口气,稍作歇息。
“这是什么?”父亲的声音突然传过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正好奇的观察那些图案。
“这是个类似阵法的东西,能够将这座院子包围起来,十阴应阴气而生,自身并没有实体,若不防备,很容易逃脱。”
容威点头:“看你年纪和我女儿差不多,家里人怎么放心让你出来成为一个术士?”
容照月看他一眼,笑了起来:“我娘亲早逝,父亲很爱我,当然不希望我自己一个人出去……”
“嗯……”她有些难以启齿:“他知道拦不住我的时候,还曾经哭过……”
容威脸色一变:“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么话!”接着语重心长的劝导:“女孩子嘛,当父亲的肯定不放心,况且还是出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有空还是要多多写信回家,至少要让你父亲知道你很安全。”
容照月收起笑意,郑重点了点头:“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