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扭动的黑色蚯蚓,只能无力地一群蚂蚁在身上爬动,任由它们撕咬。
蚁酸被蚂蚁不断注入蚯蚓体内,最终使其挣扎的幅度也越发微弱。
这样下去,蚯蚓只能被分而食之了。
莱恩没有干扰的打算,一个生命的消亡让另一个生命得以延续。
很多事情都是如此。
他看着看着,也觉得没意思,转身望向火车头的位置。
那个人似乎在和自己亲兄弟吵架。
吵架的声音很大,能清晰地听闻。
把言语用吼叫的形式与人沟通的是火车头的兄弟。
“你变了,你不是那个在跑道上努力冲刺的火车头了,是超级七人队奢华的生活让你傲慢了吗。”
淡然到不愿争吵的是火车头。
“大家都在变化,旧人相遇的时候,一定也不是当初相见的样子,我不会再在这里徒耗时间。”
“你如果不愿意在这里做跑步训练,拿什么赢冲击波。”
“应该说冲击波用什么赢我。”
火车头神秘地一笑,没有细说,他对五号化合物充满信心。
得让那个人认识到,其拼命摇摆的双腿比不过自己一剂药物。
莱恩听着两人的对话,多少猜出火车头的心思。
这家伙开始习惯起五号化合物的便利,想当跑道上的瘾君子。
已经有点依赖五号化合物到离不开的趋势了。
要是任由他这样下去,渐渐会不满足一剂五号化合物,而是一次性使用两支,三支,四支。
越来越索求无度,直到最后,因为五号化合物的副作用,跑死在赛道上。
到时候,在跑道上,跑着跑着无力跌倒也不是不可能。
好心的莱恩考虑到那些,想着劝他几句。
随即走到火车头身边。
“就算你用那个,也赢得不光彩。”
“可我问心无愧。”
正义盎然的火车头,让莱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人没救了。
觉得火车头有救的是他的兄弟,柔和的阳光下。
他一再劝说火车头试试多跑几次,可得到的全是冷淡的拒绝。
这使得他也越发寒心,他看着陌生起来亲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