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昭顶着半边肿起的脸,克制的收起自己痴迷的视线,温柔询问:“哥哥手疼吗?”
“你将周皱怎么样了?”
时昭厌恶陌生男人的姓名从江漠的口中说出,为什么会记住这个陌生男人的姓名?是因为一起开房需要登记姓名吗?可这么短的时间为什么要记住?
他被那个老头子打得半死,以割腕为威胁,好不容易进到江漠班级,成为江漠的同桌。
江漠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不认识。】
时昭面上笑容愈发乖觉,吐出的字眼却是另一个极端,“杀了,埋了,打残了,哥哥想听哪一种?”
“如果你留在这里是为了和我讲这些毫无营养的废话,那么我认为我们没有任何继续沟通的必要。”
江漠作势要关门,时昭敛了神色,单手去拦,“我给了他一笔钱,让他离开了和城。”
时间轴往回倒退。
周皱勉强恢复意识,他尚未睁开眼睛,先感觉到的是钻心的疼,仿若每一根骨头都被人残忍的碾碎了。
血色溅染他的眼睛,他在一片不详的猩红里看见了时昭的脸。
时昭在酒店的房间里时面上是带笑的,虽然双眸染着戾气,但是仍能感觉到时昭是个人,他拥有人类的温度。
但是此刻,那失去江漠的管控,那张笑面完全从时昭的脸上撕扯下来,周皱感觉不到时昭是人,他比从地狱而来的索命恶鬼还要可怖。
周皱毫不夸张的感觉到自己的裤子透出了湿意。
时昭没有笑,他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字眼要对周皱的说,他的拳头迎面下来。
他记着江漠说的,不能让周皱死,他是守法的好公民,怎么会干出来这般恶劣的事情,他可不想进监狱,眼睁睁的看着江漠离开他的世界。
但是一个出租车司机没有了双腿,要如何在和城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大城市生存?
时昭的拳头又落了下去。
周皱的嘴巴里尝到了浓郁的血腥,他吐着血沫,伸出手揪住时昭的裤腿,时昭看待周皱不是在看蝼蚁,而是目光里满是嫉妒和憎恨。
就是这样一个烂人得到了江漠的喜欢钟意,江漠说要和这个人结婚。
时昭很想对周皱做出点更过分的事情,他盯着周皱的手,压迫感十足道:“把你的手拿开。”
“我。。。我有话要。。。咳咳。。。要对你说。。。”
“说什么?!”时昭揪住周皱的衣领,“那是我的江漠!不是你的!你说的喜欢你是假的!”
“原来他叫江漠,”时昭的那一拳正中周皱的腹部,时昭所处的成长环境便决定了时昭的打法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存分,他的招式都是为了自保攻下敌人要害,周皱就一普通人,身板经不住这样揍,他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在承受酷刑,但他的眼睛固执的看着时昭,“不要伤害他,我没有,没有对他做什么,他没有被我碰,你不要为难他。他看起来难过的要死掉了。”
时昭咬牙:“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放过你了吗?!”
江漠说爱这个人,说想和这个人结婚,时昭怎么能不疯,对于时昭来说,江漠爱上别人是比江漠与别人发生关系要恐怖上千倍百倍的事情。
“我没有想要为我自己开罪,因为我确实喜欢他。但你不要因为这件事情迁怒他,”周皱恐惧时昭,不单是武力值还有时昭属于上位者的压迫感,他在和时昭说这些话时一直抖个不停,他认为江漠是脆弱的玻璃盏,在时昭粗暴的对待下一定会碎掉,周皱斟酌用词继续道,“他爱你,即便不是爱,也一定很在意你,江漠很漂亮吧,但是他的目光却是空的,谁都进不去,但是他一直在看你,他带我去开房的本意,可能只是想激你生气,你不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