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九研。”
熟悉的声音,从祁九研身后响起。
祁九研几乎是下意识地身体一僵,轻微哆嗦一下,脑子里过了一遍自己今天有没有犯啥大错,最重要是有没有被告状的可能。
没办法,从小时候养出来的条件反射,过了十五年,她还是改不了。
谁能想到,作天作地,不怕能制造宇宙飞船的科研大佬妈,也不怕掌管整个飞龙战队的异能者亲爹的祁九研小魔女,她就只怕那个看上去瘦弱白净,常年戴个眼镜穿身白大褂的哥哥。
何兴洲这种一眼小白脸的瘦弱款,飞龙战队小魔女祁九研,那可是向来一拳打哭一个,她可是飞龙战队年轻一代里异能最强、体能也最优秀、装备也最好的小魔女,还能怕个小白脸?
可惜,她是真怕。
对于自家这位看上去瘦弱,实际上武装力量也不强,经常被他们派兵保护的哥哥,祁九研是习惯性被压制。
哪怕只是听习惯了的,他严肃地喊她一声名字,而不是小名,祁九研都有点心虚。
那感觉,就像上学的时候,教导主任突然点名去办公室。
何兴洲和祁九研自小一起长大,就像他了解她顽劣的小脾气,她也知道他的很多习惯。
就比如,他心情好的时候,往往喊她小名小羊,如果不方便喊小名的时候,他也会亲昵地喊她一声研研。
每次只要是连名带姓地喊她祁九研,那肯定是要教育她了。
何兴洲可能打不过祁九研,主要两人也没真正交过手,哪怕他刚接手这个妹妹,他七岁、她四岁的时候,他也没仗着年龄优势对她动过手。
理所当然地,随着年龄增长,九岁开始加飞龙战队训练,十岁就能单挑成年男人的祁九研,长大十九岁,也从没对她的粥粥哥哥动过手。
而何兴洲每次教育妹妹的方式,从没有体罚这一项,一直都是摆事实讲道理。
用祁九研跟人吐槽的话形容就是:他就跟古代的老夫子一样,大道理一套一套的,我就算被机器人附体,都吵不赢他,当然只有听着了。哪儿能还嘴呀,一旦还嘴,他能说的话就更多了。你说他好好一个大男人,怎么就是个碎嘴子?
何*碎嘴子*兴洲,这次是真生气了,喊了祁九研的名字之后,就一言不发地往外走,不知道是不是他气场太强,明明是个小弱鸡,祁九研就是乖乖跟着他走,跟犯错的小学生见班主任一样。
这次,祁九研料错了,她以为的语言轰炸并没有道,而是享受了第一次来自粥粥哥哥的冷暴力。
她就这样一言不发,带着她离开训练场,上车,回家,吃饭,之后他进书房看书,她默默站在一旁罚站。不是何兴洲罚的,是祁九研自觉站着。
一直站了三个小时,何兴洲看完书准备去睡觉,才想起来屋里还有一个人。
“怎么站在这里?”
听到何兴洲开口,祁九研再也绷不住,哇地一声,把所有委屈都哭出来。
“小羊,你这是怎么了?我看书,忘了你,你怎么不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