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学絮絮说道:“说什么克不克的,我周岁上便养在您膝下,您这身子骨不还好好的?”
太后掐掐他的臂膀:“养头猪我现在都吃上肉了,你呢?”
瓷学惭愧低头。
太后停住脚,坐在石凳上休息:“以前的事不要再提,养你也不是为了让你孝敬——方头崽,你总这么穷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得想些能来钱的法子!”
瓷学连声称是:“方头晓得,儿子这次来除了求母后救济外,还有一件小事。”
太后:“还要多少?”
瓷学:“……儿子知道母后想念小胖,下个月夫人小宴,您真的不去看看?”
太后狠狠挖了瓷学一眼。
瓷学:“……要怪便怪那姓庸的,是他强行将小胖要走的!”
太后:“哦?难道他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逼宫了?说如果不把你妹妹给出去就要即刻造反?”
瓷学讪讪的。
“做奴这事,你要同小胖耍双簧,我可以不管。”太后照着他后脑拍了一巴掌,又转手在他头发上摸了摸:“我只是不愿意你们吃苦。”
瓷学蹲下身,将头枕在太后膝盖上:“都走到这了,吃点苦有什么要紧?”
“是我没说明白。”太后笑着叹了一声:“什么江山不江山,千古不千古的,你活一遍,很该为自己活;我不怕你们吃苦,只怕你们不明白自己吃了这些苦,却发现得到的不是最想要的。”
瓷学:“母后高明,儿听不懂。”
太后:“你听不懂个屁。”
瓷学:“……是。”
太后:“等这些事了了,你也让那姓庸的小子给咱们小胖做一回男宠。”
瓷学:“那姓庸的小子刚给咱大荆平了南疆。”
太后:“秦相能做,都督就不能?!”
瓷学说了两句能能,心道这大荆朝在他手里,相国做侍奴,都督做男宠——他俩倒是玩高兴了,等自己这个皇帝一命呜呼下了地府,恐怕要被瓷家列祖列宗大嘴巴子扇得再死一次。
太后:“你那两个兄弟……”她咂摸一下嘴唇,十分罕见地犹豫了片刻,好像有很多话想说,最后还是咽回去了:“罢了,你们瓷家的事,你自己做主吧。”
瓷学只听着,没再说什么。
太后:“累了,回吧,最近别再来气我。”
瓷学行礼,起身要走,太后又道:“都督府的夫人小宴我不去,料他那尊小庙也容不了我这尊佛。”
瓷学:“是是。”
太后:“让怜光惜尘两个代我去吧,这就算是给他一个体面了。”
瓷学:“那儿臣代庸宴谢过母后。”
太后敏锐地眯起眼睛:“你代他谢?你们……”
瓷学:“儿当真不好龙阳!儿当真!母后!听我说!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