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宴:“……知道了。”
他的奴奴不让问,主上就很乖巧地没有提,闭口半晌,回敬道:“你带走庆家那个小姑娘,被她姐姐发现了,追到你帐篷里要人。”
秦桥:“……”
她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紧了紧披风问道:“那是庆憾,庆家的嫡长女。好看吗?”
庸宴以为她会问这事怎么处理的,或者庆憾是怎么发觉的,没想到张口就是问好不好看。
庸宴仔细回想了一下,心道就是个女的还能怎么好看?
倒是后来追着叫嚣“秦奴放人”的时候,很有几分街边泼妇的色彩。
于是他回道:“挺泼辣的。”
“喔,泼辣。”秦桥把这两个字在嘴里咀嚼了一遍,突然站直身体,扔开庸宴环在她腰上的手:
“快到我的帐篷了,都督自重吧。”
庸宴被扔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不自重了,他想起自己本来是要问甜糕的事,竟然半个字都没说出口,秦桥已经掀帘子进了帐篷。
庸宴:“……”
帐帘哗啦一下被掀开,秦桥:“我既是太后宣抚使,都督便回避些吧,这几日不见了。”
庸宴:“……”
-------------------------------------
宣抚使说到做到,接下来的几日庸大都督愣是连她面都没见着,晚上也不在自己帐篷里安睡,不是跑去和清河叙话,就是躲在仲轻弦的马车里笑闹玩耍;
搞得刚刚奉命回京赶来做春猎后备军的苏平力满头雾水,一到岗就看见顶头上司的黑脸,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何事;
但,老苏不是个能藏住话的人。
他一辈子不知道该怎么收敛,演武场上让庸宴先棒子再大枣地收服了,老苏已经很不见外地把自己当做了心腹。
于是他先找了副将花成金打探。
这次出来,花成金负责统管后勤事务——
事实上,他在禁军这些年一直都做的是这些工作;别的也就罢了,随行夫人们的行李是真多,一共就住半个月的功夫,竟然每个人都带着十来个大箱子。
“我这一天都要累死了!”花成金抹了把脸:
“女眷的箱子里指不定有什么贵重物品,怕下面人办事不力,我每天都来看好几遍,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