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宴扣着她的手动了动,理直气壮地说:“不许我开心吗?”
“我一个奴奴哪有不许的道理?”
“知道就好。”
两个人安静了片刻,又莫名其妙地笑成了两个傻子。
来路艰辛,去路荆棘,他们各自手中都有未竟的事业,身后都背负着无数人的命运。但只要人生拥有此刻——
静夜昏罗帐,失而复得人。
此后任凭外面平地起浪,风雨大作,心中也总算是有个归处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大都督(严肃脸):“别总说那种不正经的话。”
内心:“啊啊啊啊你看她!这谁顶得住啊!”
第49章
翌日。
“您身体好些了吧?”长了双桃花眼的青年人笑吟吟地盘膝坐在地毯上:
“都督这几日十分好说话,我就想着这一定是宣抚使身体恢复了,是以奉都督的令,特来跟您汇报一下前几日禁军的平乱事宜。”
秦桥身上披着庸宴备用的披风,懒懒地倚靠在都督大帐的主座上:“禁军中事,同我说甚?”
花成序:“您是宣抚使,同您说就是同太后说;再者,禁军上下都将宣抚使看做咱们禁军的主母……”
秦桥扫他一眼。
花成序正经道:“当然,家里听说宣抚使伤重,也着我带了些滋养的补品过来。”
秦桥心里微微吊着的那口气便放下了。
花成序:“先给您说说禁军那日是如何安排的?”
“讲。”
花成序言简意赅:“出京之前都督就察觉了司马齐的异动,虽然没想到会突然冒出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妹妹,但提防是早就有了。银甲军的两名副将此前都被调换过,阅军当日‘司马齐’突然要求将草场北面最外层的警戒撤开,苏平力之所以被半路调过来,就是带着原本蛰伏在神孙的精锐赶过来以防万一;果然叫我们擒住了一队逆贼。”
秦桥:“一队?”
花成序:“是。只有五百人,被擒之后全部自尽,无一生还。”
秦桥:“首领是谁?”
花成序:“逆贼首领死前自毁了面目,无法辨认。不过从逆贼的状态和身法来看,绝不可能来自京城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