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周游钥和关若素的成绩在同一水平,但周游钥更平均,基本上没有短板;而关若素的成绩里经济和化学尤为突出,艺术和音乐稍弱。
&esp;&esp;常矜忽然开口,语气肯定:“我相信若素。”
&esp;&esp;“虽然平时表现得不太起眼,但她是能在关键时刻拿出魄力和决心的那种女孩子。”
&esp;&esp;远处,聚光灯平等地落在每组人身上,沐浴在白光里的关若素身形瘦小,但表情坚若磐石。
&esp;&esp;主席台上哨声响起,冲突
&esp;&esp;下一轮上场的是学者组。
&esp;&esp;常矜站起身,目送着秦姣珠,俞西棠和阿谢尔朝迦利雅的席位走去。
&esp;&esp;人已走远,她坐下来,发现自己的心脏还留有余韵,砰砰直跳。
&esp;&esp;“我之前就想问了,为什么安排咱妹夫去学者组啊?”刚刚回来的周既尧好奇脸,“他gpa不是很高吗?”
&esp;&esp;周游钥拉住哥哥的肩膀,不满地说着“咱妹夫是什么鬼啊”,常矜则是从容不迫地回答:“就是因为阿谢尔能力强才让他去学者组。”
&esp;&esp;“田忌赛马的策略,上等马对中等马,中等马对下等马,下等马对上等马。”
&esp;&esp;常矜的想法很简单,人非马匹,这只是个比喻,但其中的智慧是可以加以利用的。
&esp;&esp;比如他们小队就没有按照单纯的gpa成绩来分小组,而是按照两名精英带一个短板,两名成绩优异的学生带一名领域专精的学生,出于这样的考量去组了三支小队。
&esp;&esp;和田忌有所取舍的决策不同,常矜不打算放弃任何一组,她要所有组都能拿分。
&esp;&esp;所以她让总学力排第五的关若素去了队打组,而让总学力第二第三的阿谢尔和秦姣珠去了学者组。
&esp;&esp;周游钥指出她这样布局的问题所在:“但这样一来,你们荣誉组的压力就很大了。”
&esp;&esp;关若素:“对,但无所谓,他们那组有常矜在。”
&esp;&esp;常鹤也点了点头,仿佛是认可。
&esp;&esp;如此坦然的一句话,仿佛常矜的存在就意味着必胜,是定海神针。无论面对的是怎样艰巨的任务,怎样沉重的压力,常矜都能迎难直上,逐个击破。
&esp;&esp;“诶,这不是顾杳然吗?”
&esp;&esp;突然响起的音调古怪的男声,话语尾部高高上扬,令人听着不舒服的同时,还觉察出点诡异的兴奋。
&esp;&esp;声音是从左侧来的,而常矜的左手边刚好坐着顾杳然,她眼角瞥见顾杳然的身形忽地顿滞住。
&esp;&esp;常矜眼珠一转,望向身后。
&esp;&esp;朝他们走来的一群穿着黑蓝相间色校服的人,两男一女,其中为首那个男生抱着臂,一脸被刻意夸张过的惊讶,面部流露的表情充斥着表演型人格的特征。
&esp;&esp;最先注意到他们的男生杨迟走上前来,低呼了一声:“还真是你啊!”
&esp;&esp;“顾杳然,没想到啊,我们还能在这里重遇。”杨迟笑得微喘,带着从嗓子眼里发出来的干瘪气声。他那张脸凑近过来,“哎,你还记得我嘛?不至于这么几年就认不出老同学了吧?”
&esp;&esp;常矜侧眸看向顾杳然。
&esp;&esp;他慢慢转脸,目光定格在来人的笑脸上。顾杳然直视着杨迟,眼皮微掀地看着他,脸上少见的没有笑意。
&esp;&esp;“杨迟。”
&esp;&esp;他念出这个名字,一向温和丰润的声音却骤然淡了下来。
&esp;&esp;顾杳然从眉间到眼角具是深冷,仿佛落满雪的野沟壑,冰凉难测。
&esp;&esp;开口却是石破天惊:“你装什么,我们很熟吗?”
&esp;&esp;“没事就给我滚。”
&esp;&esp;这下,不止是常矜,另外五个人也都侧目看了过来,常矜则是一瞬间睁大了眼。
&esp;&esp;因为顾杳然刚刚所表露出的毫不客气。
&esp;&esp;尖锐如同满身扎人刺的仙人掌。
&esp;&esp;常矜和他认识也五年了,还从来没听他用这种针尖对麦芒的语气说过话。
&esp;&esp;她认识的顾杳然温柔如烈日底下的水波,大多数和他接触过的人都很难讨厌他,因为他极其细心,做事妥帖,把距离感和亲和力拿捏得恰到好处。
&esp;&esp;上小学时,常矜身边的好朋友有男有女,但到初中之后,常矜就很少和男生做朋友了,因为她发现绝大多数男生都喜欢冒犯人。开黄色玩笑,肢体接触没有边界,只能聊浅表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