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不缺少的就是无用的生命,如果平庸的被人践踏着长生,不如短暂的辉煌。
不仅是他,所有的兽人都是一样的想法。
生命?他们兽人天生长寿,最短命的兔人也能健康的活到二三百岁。
但是力量呢?
可遇不可求啊…
只要有力量,只要足够强大!
…他们怎么会沦落成别人的玩物呢?
“你真出名啊…”梵诺看着对自己露出期待目光的兔人少年,咂咂嘴说了一句。
[别取笑我了,这小鱼干不好吃了!正好我们身边少个下人,老让天选勇者屁颠颠跟着咱们也不太好]
渡鸦绝对不是因为担心自己哥哥被天选勇者的花言巧语骗走才这样做的,绝对不是!
“伺候人不是有螃蟹…嗯,我觉得确实得找个。”梵诺想起梭子蟹的模样就不指望那个东西能照顾好人,以后…
如果他和妹妹有事走了,闺女也能有个人帮衬着…
“小乌鸦,想办法让他老实听话,生不出二心那种。”
梵诺对背叛这种事相当敏感,如果不是因为在意,也不会把培养的海鲜杀到只剩下四只,硬生生让那些原本浑浑噩噩的生灵学会怎么讨好自己。
[好嘞,保证让他听话!]
兔人少年被人提起,捏着下巴喂了一滴血。
腥味在口腔里散开,那滴血顺着喉咙流下去后,他舔了舔嘴角,然后感受身体适应力量带来的痛苦。
黑白发色的兽人青年在沙漠中马不停蹄的赶路,隔天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他终于赶到了里格偌特偌大土地上不起眼的一个城市。
这个城市比兽人青年所在的城镇要大一倍,人口足有千万,繁荣的地方更加繁荣,贫穷的地方更贫穷。
他没有被城门的兽人拦下,牵着代步工具进入城市后,一刻不停的去往约定的地方。
可是他等了很久,没有看到任何人来找他。
他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便继续打听消息,找到城市里一处偏僻的院子,刚要闯进去就被兽人拿刀架住脖子。
“什么兽?”拿刀的兽人冷漠的问道。
陆续有出现了不少其他兽人,从院子里走出来,每个都不太友善的看着青年。
“我来找我的老婆和女儿!”青年挣扎了一下,脖子上立刻有血流下。
“老婆女儿?”拿刀的兽人想起了什么,放肆的笑了一声,继续说,“这里没有你的老婆和女儿。”
接着,院子里的其他兽人一同笑了,笑声格外冰冷讽刺。
“你们!”青年兽人知道这些兽不准备把他的妻女还回来,胳膊用力向身后的兽人打了一下,趁着对方疼的时候抽出身向院子里跑。
“把他抓起来!”
其他兽人喊着将青年拦住,在被那些兽人抓住之前,他好像看见院子后面有两个用来装东西的麻袋。
两个麻袋的下方都渗着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青年觉得空气里血的味道,和自己妻女的一模一样。
然后他嗅到更多的血腥味,和自己血液的味道一模一样。
☆快死了呢…
☆如果用她们的生命去威胁她们的亲人,你说,这是不是件极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