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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1页）

把责任推到沐辰身上之后，疏末觉得心里好过了一些。

晚上，沐辰把四翼白羽还给了疏末，疏末：&ldo;怎么会在你这儿？&rdo;

沐辰：&ldo;你自己把它丢了，它很伤心，所以就让三叶仙糙给它作伴了啊。&rdo;

&ldo;四翼白羽和三叶仙糙作伴？我没听错吧？&rdo;疏末知道风属性的见了水属性的仙糙，那还不吸收个干净。

&ldo;四翼白羽已经染上了洗不掉的鲜血，灵力也大不入前了，所以不会有任何危险。&rdo;沐辰解释到。

沐辰要她收好，就算没了作用，它依然是和她相伴了多年的武器。

那柄象牙白的扇子早已不是洁白的了，在一转眼之间，就染上了鲜血，次数多了，就洗不掉了，仿佛一个嗜血的鬼魅，森森白骨架上氤氲着血雾，扇子的每一叶上都刻着沐辰的名字，是前不久，沐辰自己刻上的吧？笔画很细，猛然觉得，她追逐了几百年的自由自在，常是以沐辰的血泪为代价…

疏末不忍心再看那扇子，没有来的伤心。

夜晚漫长，华图国城内年年如春季，是个休闲的好地方，疏末其实不喜欢这样安乐的地方，也许她天生长有反骨，什么都爱逆着来。

疏末步出房门，走到院子里，不知道沐辰现在睡了没，堇帆呢？

沿着石阶，下达了一个小亭之中，那里有一个人影，正是堇帆。

&ldo;堇帆。&rdo;疏末站在后面叫了一句。

堇帆回头，笑了，很多年来，堇帆都是这样，再心痛也都可以笑得出来。

&ldo;怎么？不想睡？&rdo;疏末坐了下来。

&ldo;是啊。&rdo;堇帆本来想问，你也是吗？

&ldo;那正好，我们聊聊。&rdo;疏末的心里一直在犹豫是否把这些年来的事情告诉他，一面是想让他知道，她并不值得他喜欢，同时也算种交待。

&ldo;你知道我这十年去了哪儿吗？&rdo;疏末望着漆黑的夜空，陷入了回忆。

&ldo;不知道。&rdo;但是堇帆又说：&ldo;一定不好过吧？&rdo;

&ldo;我在地下待了十年，很惊讶是吧，像我这样的人竟然可以再地下待了十年。&rdo;疏末见到了堇帆的神情，继续说到：&ldo;我后来遇见了墨色雨，让风神之灵和它融合了，前几日竟阴差阳错吸收了深海之语…&rdo;

&ldo;如此多的灵魂，一起在我的体内，让我都觉得自己肮脏。&rdo;疏末冷笑，堇帆抓住疏末的手：&ldo;不要这么想。&rdo;

&ldo;没事，已经放下了，还记得京师那场黑色的大雨吗？没错，是我做的，还有苏杨城皇宫几千条人命…&rdo;疏末越说越慢。

沉默……

夜晚风吹树叶簌簌响，打破了良久了沉默，堇帆突然一把抱过疏末，拍着她的背，像哄小孩：&ldo;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没事。&rdo;

疏末内心的颤抖被抚平，堇帆，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解尽人意？

疏末泪水盈眶，却终没有溢出，她说：&ldo;我还有一百年可以好活的，原来真的是有报应的。&rdo;

堇帆的手僵住了，几乎听见心碎的声音。

&ldo;难怪我没两次都没有察觉到你的灵魂气息，原来已经成了这副局面。&rdo;堇帆喃喃。

&ldo;没事，一百年对于凡人来说已经很长了啊。&rdo;疏末脸上又充满了阳光，堇帆：&ldo;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释然了？&rdo;

&ldo;可能是又见到沐辰回来了吧，我欠他很多，剩下一百年，我想还给他。&rdo;疏末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