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很奇怪,为什么旅馆门口的壮汉不让她进去,尽管她已经给了他银币让他拿走。这让她怀疑是不是因为她穿的衣服的原因。但后来就很不错了。
那么原因是什么呢?
她决定直接去问男人,问道:“是不是我穿的衣服不适合这个地方?这就是你拒绝我的原因吗,警卫先生?”
壮汉终于转过头来,茫然地对上了伊芙的蓝眼睛,仿佛他已经在门口等待,为每一个来客栈消磨时光的顾客开门了。
他终于用沙哑的声音回答她:
“男人和女人必须二十一岁以上。”
当伊芙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时,她眨了眨眼,一只想象中的乌鸦在她头顶飞过。她定定神,说道:“不,不!我不是二十一岁以下,而是一个二十四岁的女人。我不是孩子,只是我看起来非常非常年轻,我很幸运拥有这么好的皮肤。”
但壮汉又盯着她看了一秒,似乎习惯了年轻男女试图通过提供虚假信息进入旅馆。他看着几乎空无一人的街道,除了几辆马车在街上驶过。
伊芙把银币放回口袋,用丝带把头发扎成马尾辫。然后她说:“看吧,我老了。事实上,我是斯凯灵顿一个显赫家族的家庭教师。如果你发现我在哪里教书、教谁,你一定会感到震惊。我工作完成了,所以才变成这个样子,你以为如果我没有时间去改变,我会——”
突然,男人把手伸向前。
伊芙微微挑眉,问道:“一先令可以吗?”
她迅速将一先令放在他的手掌上。
“我保证会给你更多的钱——”
壮汉把手放在门把手上,打开门让她进去。
“——一旦我赚到更多的钱。谢谢你,你是一个善良的人。”
值得庆幸的是,伊芙看起来就像人类一样——从她的血液气味到她的心跳和呼吸方式。
和很多见过她的人一样,壮汉推断她是一个年轻的人类,所以才拦住了她。但现在解决了她的年龄问题,她终于踏进了‘小牙客栈’的大门。
旅馆里面亮着绿色和橙色的灯笼。最初的通道又长又窄,最后通向一片空地,男人和女人都坐在桌子旁。由于占据桌子的夜间生物和人类,这里有一种超出了光线强度的黑暗暗示。
“小姐,”一名接待顾客的男子出现在伊芙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他比她高一些,穿着黑色裤子、背心和素色白衬衫,长长的脖子上系着一个蝴蝶结。
伊芙轻轻地点了点头。
“晚上好,夫人。”
男人的话语很流畅,略高于音乐声中的耳语,伊芙努力确保仔细听他说的话。
“有人在这儿等你吗?”
“不,”伊芙回答,男人点点头,没有奇怪地看她。
“您对坐在哪里有什么偏好吗?靠近音乐还是远离音乐?”男人微笑着问道,等待着她的回答。
伊芙的目光巧妙地在偌大的房间里转来转去,试图找到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