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们没有埋葬在京城,而是在一个满山枫叶的山头,这里很少有人来,很清净。在这里,能看见整个淮阴镇,也能看见华应子。
&esp;&esp;按照华应子的要求,商怀谏种下,眼泪化作养料,脑海中盘旋着囡囡开朗与华羽沉闷但关心的声音。
&esp;&esp;囡囡幼年被父母抛弃,无名无姓。
&esp;&esp;华应子本想让她同华羽一样,跟自己姓。
&esp;&esp;但她说,等自己长大之后,找到娘亲和爹爹,她要找到,她真正的姓名。
&esp;&esp;可惜,她至死,无名无姓,只有囡囡这一个小名。
&esp;&esp;抚摸着那个墓碑,商怀谏缓缓闭上眼睛,“我会找到你的名字。”
&esp;&esp;他起身离开,最后看了那两个孩子的坟墓一眼。
&esp;&esp;希望等他来时,开了,他找到她的名字。
&esp;&esp;“你回去吧,不要让他等你等久了。”商怀谏伸手遮住刺眼的阳光,“我也要回去了。”
&esp;&esp;周世子拍拍他的肩膀,“我会常常来看看他们的,希望下次你来时,能带着他来。”
&esp;&esp;“希望。”
&esp;&esp;两人并行下山,在山脚挥手告别。
&esp;&esp;商怀谏坐上回京城的马车,现在,燕译景还在路上。
&esp;&esp;等到京城时,一大摊奏折等着燕译景批阅,案桌堆满了奏折,有些还落了灰。
&esp;&esp;姜公公端来一杯茶,将这些日子宫中以及京城发生的事一一告诉他。
&esp;&esp;至于长公主将丞相嫡子推下水,两人决裂一事,姜公公刻意没有说。
&esp;&esp;“她还在宫里?”
&esp;&esp;这个她,是陈婉意。
&esp;&esp;他慢悠悠抿一口茶,对阿姊的决定没有什么异议,是他留下一大摊烂摊子给她。他浅浅笑着,等商怀谏回来,知道这件事,不知道会不会跳脚。
&esp;&esp;“陈小姐是个聪明人,了解宫中嫔妃之后,不过几日便将她们收拾地服服帖帖。”
&esp;&esp;世人皆说陈家小姐陈婉意,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没心没肺,也是个没脑子的。燕译景笑笑,深闺之中长大的,有几个是简单的。
&esp;&esp;他们所看见的,不过是陈婉意想让他们看见的罢了。
&esp;&esp;“既然凤印在她手上,日后,就唤她皇后。”
&esp;&esp;交易已经达成,在合作结束之前,他会保证陈婉意的身份。
&esp;&esp;如阿姊所说,至少现在皇后的位置,非陈婉意莫属。
&esp;&esp;他前去找商怀谏,是任性了些。但没有蠢到忘记现在的形势,他依旧被朝堂各方势力束缚。在将所有权力都真正握在自己手中时,他行事,依旧要瞻前顾后。
&esp;&esp;“明日请长公主来宫中,同朕与皇后一同用膳。”燕译景合上奏折,这么多奏折,看来今日不能睡了。
&esp;&esp;听闻陛下一人回京,在京城引起不小的轰动。
&esp;&esp;流言四起,各式各样都有。
&esp;&esp;华应子在淮阴镇杀了五人,被判二十年,在京城掀起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