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舟山,你把话说清楚,别扭扭捏捏的跟个女人似的。”姜梦君急切的说道。
“有什么可说的,不是很清楚了吗?”
梦君抓住了李舟山的手,狠狠的在他手背上拧了一把,疼的李舟山不住的甩手。梦君说:“现在可以说了吧?”
李舟山说:“你都有别的男人了,还和我耽搁什么时间啊?”
姜梦君听了李舟山的话,一下子乐了。李舟山并不觉得哪里好笑,难道她是笑他蠢笨不堪,直至今天才发现吗?
李舟山想到这里,怒气不禁升腾上来。梦君不解的说道:“就是因为我刚才骗了你,就怀疑我有人了?”
李舟山说:“我刚才就在你家里,你却说你要睡了,旁边还有男人的说话声,好像是梁俊博的声音。”
姜梦君听此话,被李舟山气的笑了几声。李舟山心想应该是击中了她的要害,她是为了掩饰尴尬,才勉为其难的笑。
姜梦君平静的说道:“这么说,你是确信无疑了?”
李舟山唯一能够确定是姜梦君骗了他,至于有没有和男人私会,纯属猜测,并无在场证据。但李舟山还是点了点头说:“明摆的。”
姜梦君没有解释,拎着地上的编织袋回身就走。那个编织袋应该很重,姜梦君提起来非常费劲,她刚才是乘三轮回来的,见到李舟山才提前下车。
小雨下的越来越密集了,李舟山感觉衣服都湿了。李舟山觉得不管梦君现在如何对不起他,可她毕竟给他带来过一段美好时光。
李舟山见梦君吃力的提着袋子,她的整个身子明显向右倾。李舟山不忍心,追上梦君,要帮忙提袋子。梦君放下袋子,用手打了李舟山伸过来的手,意思是不用他帮忙。
李舟山一把夺了过来,走在梦君前面。刚才李舟山拎着一个袋子并不觉得重,现在左右手各拎着袋子,感觉似有千斤重担坠着手臂,尤其是梦君的那个编织袋勒的手掌疼。
李舟山感觉左手的袋子似有人在扯,偏过头发现是梦君要帮他提。李舟山左手的袋子里只装着几件衣服并不重,所以他就递给了她。
两个人很有默契的走着,步调始终一致。李舟山提着袋子爬到三楼,走到梦君的家门口。梦君说:“开门啊。”
李舟山没有钥匙,开不了门,他只是站着,也没有说话,看梦君开门。
梦君开了门,走进去又开了灯。李舟山把编织袋放在客厅,他很好奇里面装的是什么,便伸手去拉袋子的拉链。梦君见状,在他的手上打了一下,制止了他。
李舟山耸了耸肩,意思是他才不稀罕看呢。李舟山认为东西也帮她提回来了,可以回去了,便向梦君辞行。
李舟山转身快要跨出门口时,梦君说:“李舟山,你今天要是跨出这个门,以后就别想再进来了。”
李舟山心想钥匙都还了,就没打算再来。李舟山跨出门准备下楼梯。
姜梦君没想到他真的要走,一下子急哭了,她追了上去抱住了他。李舟山不知如何是好,僵持了一分钟。
梦君说道:“我瞒着你去摆摊了。”
李舟山听到这话,身体一震。之前姜梦君提过下班之后到夜市摆地摊的事,她觉得可以增加点收入。
李舟山坚决反对,他可舍不得她受这份苦。一方面李舟山没有本事让他的女人衣食无忧,另一方面却不断狙击着梦君的想法。
李舟山虽然生在新时代,却揣着“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的旧思想。李舟山也有去夜市摆地摊的想法,但只止于想法。他一旦有一个新念头,就会瞬间涌现千万个理由绞杀此念头。
姜梦君还和李舟山提过做生意的想法,她跟他回家乡开个川菜馆,肯定可以赚得盆满钵满。李舟山认为她父母不会允许她出省,要是跟他回家乡,她父母肯定会说是他诱拐他们的女儿,说不定还会拎着菜刀追杀他。
梦君则说,走都走了,她父母也不能怎么办。李舟山还是不肯应允,怕担责任。李舟山还有一层担忧,那就是做生意有风险,万一赔了怎么办呢?他现在有稳定的工作,虽然收入不高,但是积攒几年经验,跳出去,薪资肯定就涨上去了。
像很多人一样,李舟山不满足于现状,只是当他想到因为改变而要承担的风险,他便把头缩在壳里继续维持现状。
遇到梦君前,李舟山孑然一身,按说没有必要非留在成都。他当然不是因为在此生活了几年年而产生了感情,只是暂时还没有找到更好的去处,便本能的保有现状,仅此而已。
李舟山的这种温吞的性格使得他不敢轻易做出改变,他可不想还没有赢得未来先输了现在。姜梦君对此多有怨言,她觉得男人就应该四处闯荡,不能沉浸砸温柔乡里不能自拔。
姜梦君便瞒着李舟山批发了货物,下了班之后去摆摊。她觉得反正李舟山周末才过来,做这些事神不知鬼不觉。姜梦君所做的这一切的确瞒过了李舟山,她在他周末过来时就不出去摆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