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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梅和燕妮回家捎带早已准备好的行李,之后返回松树林,与等候在那儿的崔秀秀乘马车一同赶往县城。
傍晚时分,马车临近城南哨卡,玉梅借口马车在城内行驶不便,要求步行赶往县城。
三个女子下车后,旺旺调转方向,原路返了回去。
平常的日子里,哨卡警戒并不是很严格,一看三个漂亮女子走來,伪哨兵沒事找事,急急挡在前面盘问。
崔秀秀借口探望富田中队长,试图蒙骗伪哨兵。
伪哨兵将这位娇艳的少妇打量一番,问崔秀秀与富田队长什么关系。
崔秀秀脸色一红,羞不打地说:“瞧这位大哥,你这话让人多不好意思,咋说呢,就算是他的干妹子,”
一看崔秀秀羞答答的小样儿,伪哨兵立马明白一二,于是故意调弄:“大妹子,不是哥们信不过,万一把刺客放进去,谁都负不起这责任,空口无凭,只能拿证据才能放行,”
一句话噎得崔秀秀傻鼻子瞪眼,咋也想不出有何证据拿出來。
望着崔秀秀的窘态,伪哨兵暗自发笑,嘴里说:“大妹子,实话说了吧,正因为您是冲富田队长來的,所以情况复杂,也相当严重,如果拿不出证据,只能把您抓起來严刑拷打,”
经伪哨兵这一唬,居然将崔秀秀吓出灵感來:“大哥,您若不信,自己赶过去问他不行吗,”
伪哨兵却说:“皇军最近有规定,凡求见皇军者,一律由本人提供证据,无证据者全都视为刺客,一律抓捕关押,”
崔秀秀又被伪哨兵镇住了,于是哭似的问:“大哥,您给妹妹说明白,啥东西才能算证据,”
伪哨兵诡笑一下:“看妹子也算老实人,大哥好心提个醒,如果沒有字据,也可从对方身上找证据,比如说,富田队长的身上有啥记号沒有,”
哨兵的话果真给崔秀秀提个醒:“大哥,妹子想起來了,富田队长的腚臀上有一块鸡蛋大的疖子疤,这也算证据吧,”
伪哨兵哈哈大笑,笑过后接连说出三个算字來。
再看玉梅和燕妮,两个姑娘都被崔秀秀羞臊得抬不起头。
不一会通过哨卡,崔秀秀提议,先找个地儿住下來。
玉梅说:“二婶,我和燕妮很少來县城,住哪儿您决定,”
在崔秀秀的记忆里,上次來县城做衣服时,裁缝店的不远处有一家旅店,因此七折八拐,好不容易赶了过去。
玉梅下意识看一眼门牌,原來是好客旅店。
登记完客房,三女子走上二楼,燕妮主动要求与崔秀秀同住一个房间,玉梅于隔壁独居一室。
5
次日吃过早饭,玉梅借口去松树岭,搭一辆黄包车赶往祥和旅店。
与李站长夫妇交谈一番,李站长支使马晓月将店小二喊进帐房。
按照李站长的吩咐,店小二即刻通知韩村交通点,安排当地民兵负责抓捕黄三的任务,并要求交通员速來祥和旅店,接受具体安排。
韩村与县城交界,距离只有三华里。
末了李站长叮嘱玉梅,便衣队成员大都是流氓阿飞、纨绔恶少,是日本人精心挑选的忠实走狗,给峤南人民的抗战事业造成巨大损失,对这些罪大恶极的汉奸决不能心慈手软,一旦得手,一律不留活口,否则后患无穷。
为了从时间上证明去过松树岭,直到天近午时的样子,玉梅方才从祥和旅店返回好客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