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谁?&rdo;清脆的女声从竹楼里传出。
&ldo;林彦。&rdo;
&ldo;……进来吧。&rdo;
林彦推了门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边软榻上的任盈盈,少女穿了一身淡绿色的纱裙,面前摆着一把古琴却看都不看一眼,而是依靠着窗框往外头看。听到林彦进门的声音后才懒懒的给了个眼神,哼了一声:&ldo;你来干嘛。&rdo;
林彦看任盈盈此刻的脸上依然是女孩子的娇憨,虽然混杂了些愤怒却没有仇恨,心里隐隐的松了口气。挂上最淡然平和的笑,林彦走到这屋子里唯一的椅子前坐下,道:&ldo;听闻圣姑来后山放松心情,我特地来拜访。&rdo;
&ldo;少唬我,我还不是为了躲是非才来的。&rdo;任盈盈坐正了身子,盯着林彦蹙起眉头,&ldo;这些日子我都没有离开这里,也不晓得教中发生的事情,你是否愿意告诉我一二?&rdo;
林彦轻笑,端的是俊俏优雅:&ldo;圣姑说笑了,就算我刚回教里也能知道那些事情,何况是圣姑?圣姑想知道的自然有人告知。&rdo;
任盈盈眉头蹙的更紧:&ldo;你出去一趟,现在越发圆滑了。&rdo;
&ldo;谢圣姑赞赏。&rdo;
&ldo;不过依然不讨人喜欢。&rdo;
林彦笑:&ldo;只要我讨该讨的人喜欢便好了。&rdo;
任盈盈气急,也不说话了。确实如林彦所说,她作为教中圣姑,教中发生那般大的变化自然是有办法打听到的。她之所以来竹楼是因为知道有人要借着她对东方叔叔不利,可,为何一直忠心耿耿的向问天会叛变?
任盈盈想不通,本想从林彦嘴里套些话,哪知道这个人的嘴巴跟石头一样敲不开。
任盈盈到底还是年纪小,懒得跟他弄些弯弯绕绕的,直接问道:&ldo;向叔叔做了何事?为何这次会……离开黑木崖?&rdo;
&ldo;我不知道,但教主既然做了自然有他的理由,而向问天反叛自然也有他的道理,只不过说到底他都是日月神教的叛徒,圣姑以后还是不要提及他比较好。&rdo;
任盈盈抿抿嘴唇,她知道林彦瞒了她什么,可她也知道,自己是问不出来的,索性不再说话。
林彦的到了自己想知道的,笑笑,起身行了一礼:&ldo;林彦来访冒昧,这便告辞了。&rdo;
任盈盈放在袖中的手微微缩紧:&ldo;你,你在跟我说会儿话吧。&rdo;
林彦一愣,随即想到眼前的只是个十几岁的女娃娃,十几天独自一人呆在竹楼中自是会无聊。林彦虽然还戒备着她但也做不到真的对一个小女孩冷颜冷心,便道:&ldo;你可有朋友?教中现在还是一片混乱,怕是还要委屈圣姑在竹楼里多呆些时日。哦,七夫人不行,估么教主也不会同意。&rdo;
任盈盈想了想,道:&ldo;五仙教中的蓝凤凰与我要好,便让她来陪我,也算有个玩伴,可好?&rdo;
林彦点头表示记下。
&ldo;我说过你可以叫我名字的。&rdo;
&ldo;圣姑抬举。&rdo;林彦却是没应承下来,笑容淡然而客气。
没再多说,林彦离开了竹楼。
只不过,蓝凤凰,这名字真是耳熟,但林彦却是记不清楚了。
眼看着要入夜,林彦合上了院门,端上了刚才炒好的菜直接从两人院间墙上的小门里去了东方不败的院子。不过他没有去敲门,而是把盘子撂下站在院子里左右打量了一下,在东方不败身边伺候的两个丫头哪里去了?花不浇树不剪,莫不是觉得教主不在所以偷懒了?
林彦并不知道那两个丫头已经被诛,在心里嘟囔一定要让东方辞掉那两个懒人,便自己取了壶浇了花,找不到剪刀就用自己随身的青色长剑将树上的斜枝砍断,然后将断掉的枝桠收拾好,突然就闻到了一个味道。
淡淡的香粉味道,林彦猛地回头,就看到了站在他身后的东方不败。
呼吸相闻。
林彦吓了一跳,手上抱着的树枝长剑都掉到了地上,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若不是东方不败伸手拽住他的胳膊没准儿就要跌坐在地上了。
&ldo;我很吓人?&rdo;东方不败蹙起眉头。
&ldo;不是,是……&rdo;我刚才要是动作再大一点,就要碰到你的脸了啊。林彦看看天,看看地,就是不看一身红衣的东方教主。
东方不败松开了手,看看一地树枝,又看看放在一旁的水壶:&ldo;我说过,我不用你伺候。&rdo;
&ldo;不是伺候,我只是想让东方过得舒坦。&rdo;林彦已经掩饰了刚才的惊讶,听到东方不败的话后笑着回道,&ldo;花花糙糙虽然任其自然是挺好,但是过分的自由怕是要长歪的。&rdo;
&ldo;便说了你一句,就来了这般多的道理,也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rdo;东方不败弯腰捡起地上的青色长剑,递到林彦手里,&ldo;走一趟给我看。&rdo;
林彦接过剑,却没立刻动弹。他觉得,与其让东方不败质问,倒不如自己坦白才好。
&ldo;东方,我去找过圣姑。&rdo;
&ldo;我知道。&rdo;东方不败神色清淡看不出喜怒,&ldo;你也不用跟我多说,我已经让蓝凤凰去竹楼了。&rdo;
林彦抿抿嘴唇:&ldo;东方你可恼我自作主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