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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幕都深深刺痛着顾晨的心。

顾晨的听觉第一次这么敏感。

那个男孩问道：“老板，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琛哥。”

“琛哥。”

顾晨瓷白的小脸上透着恐慌，他几乎是下意识的说道：“林琛……”

啪—

身旁的齐刚一巴掌呼在顾晨的后背，推的顾晨踉跄了一下，“谁给你的胆子叫名字的？还不过去给林总敬酒。”

顾晨浑然未觉，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

他自虐般的，看着林琛冲那个男孩温和的笑，纵容男孩倒在他宽厚温暖的胸膛里。

那些他曾经拥有过的，他为之珍藏的，自以为独属于他的偏爱。

全都被林琛给了另外一个人……

“美人儿怎么自己站在那儿，快过来，陪我说说话。”王老板看向顾晨说着，眼底贪婪之色尽显。

乖乖，这可是个极品。

艳俗的胭脂水粉抹在那张精雕细琢的脸上，丝毫不显俗气，反而因为色彩的浓艳，将这样一位妙人儿衬得十分诱人。

像一朵染血的白玫瑰，勾引世人去采摘，品尝，占为己有……

王老板难掩色心，竟直接从座位上起身，自以为风光无限的来到顾晨身边，赞叹的目光从顾晨的头发丝儿一直扫描到脚底板。

“叫什么名字？今晚陪陪我？”王老板作势就要去碰顾晨的手，紧接着被顾晨躲开。

“别碰我！”顾晨大声喊到，他想转身离开这里，手腕却再一次被人抓住。

这次的人是齐刚，他的力气巨大，顾晨本就有伤，被他一捏脸色登时惨白。

“王老板别在意，他是新来的，还不懂道上的规矩，还不过去给王老板赔个不是？能被王老板看上是你的福气，别不识好歹。”

他说了什么，顾晨已经全然不在乎了。顾晨绝望的看了林琛一眼。

男人就像一位冷漠的旁观者，看戏似的，观赏着他有多么的窘迫，多么的身不由己。

这一刻，顾晨清晰的认知到，林琛不要他了。

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在他难过的时候哄他，在他被病痛折磨时滋养他……

情绪翻腾，顾晨的胸口一阵阵的发闷。离开林琛之后，他的药也跟着断了。没了续命的药，顾晨每天醒来都会觉得比前一天更加疲惫。

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日渐衰败……

深入骨髓的痛苦侵蚀着顾晨的脑海，他行尸走肉般的，走到王老板面前，随意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

他的声音在颤抖时，总会夹杂着三分媚，和在他绵软的嗓音里，只是哼唧一声就能让人的心都酥了。

顾晨说道：“对不起，是我不识好歹，我给您赔罪。”

顾晨没有注意到，在他低声下气认错时，背后林琛的面色有多冰冷，甚至流转过一层杀意。

顾晨拼命去压抑，可就算把掌心扣下一层肉，也都无法压制汹涌的泪意。

“很抱歉，我今晚不能陪您。我的腺体受过很重的伤，我现在只是一个低等级的废物oga。”

顾晨的语气很平静，好像他贬低的人而非是自己。

但从第一句话开始，他的眼泪就没断过。

后来顾晨近乎失声，“我随时会因为器官衰竭死亡。我无法控制我的信息素，如果在我伺候您的时候，不慎因为信息素失控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会很麻烦，也很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