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个正常的。”丰离不想停,要她继续。
盯着他,元初寒觉得他就是自找难受,说她唱的难听还要接着听。
那天在他书房给他唱歌,他最后也是评价了一句难听。难听还听那么长时间,不是有病么?
瞧他额头又沁出了一层的冷汗,元初寒最后也没反驳,想了想靠在那儿继续给他唱。
不过这次唱的正常多了,不再如刚刚那般震撼耳朵和心脏。
院子里,文术站在那儿听着从房间里传出来的元初寒的歌声,他也无声的叹了口气。
元初寒唱歌他和香附早就见识过,曾经元初寒还扬言说要给他们俩开个什么演唱会。那些歌儿,也不知她从哪儿学来的,明明她从来没脱离过他和香附的视线。
如今,她就在这儿给摄政王唱,居然没被摄政王赶出来,真是神奇。
院中其他的护卫如文术一样在听着,那时在王府书房里,元初寒就这样唱了很久,最后都听不出调子来了,今儿又开始了。
时近下午,房间里断断续续的歌声才停下。
元初寒靠着床柱,瞧着靠坐在那里一直都没动一下的丰离,她无力的捏着喉咙。
“你真不吃饭啊?食物能够有效的对抗疼痛。要是不吃饭,疼痛会加剧。”中午都过去了,也没人来送饭,一问才知,是丰离不吃。
丰离面色无波的看着她,从她唱歌儿开始,他就一直这么看着她来着。
“胡说八道。”他不信。
“我是专业的,我的话会是胡说八道?不信算了,疼死你吧。”这算是心理治疗的一种方法,转移注意力,痛感会减弱。
“传膳吧。”没等元初寒继续发表长篇大论,丰离松口了。
哽了哽,元初寒也没招儿,然后起身走出房间。
床上,丰离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闭了闭眼,他一直在忍耐。
中衣都已经被冷汗打透了,这种疼痛,不是他人能了解的。
一直到夜晚来临,元初寒都在陪着丰离。他要求诸多,晌午时要她唱歌儿,下午就开始要她讲笑话。
她倒是会讲笑话,可惜只会那么几个,然后她就翻过来复过去的一直讲那几个。可神奇的是丰离居然一直在听着,一点儿没有不耐烦的迹象。
就算要转移注意力,她这种讲了十几遍的笑话也无法转移注意力了吧。可丰离的脑子构造和别人不同,不是常人能理解的。
直至外面黑透,房间里亮了灯,丰离才放过她。
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才发觉嗓子都冒烟儿了。灌了两大杯的水,她长长舒口气,哄丰离这种活儿不是人干的。
思及他的病,元初寒觉得有那么一点蹊跷,他幼年时中毒,差点丧命。
这中毒,是误食呢,还是人为呢?
这个他没说,恐怕真相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么多年,他也找过很多的名医给他看过,那时他去过药佛山,就是个证明。
只是,他身份特殊,不能露面,这也是那时他为什么没走出马车的原因吧。
可是太医院有不少的名医啊,他不曾要他们看过么?
转念一想,丰离必定是从未找过太医院的太医,因为被他们知道了他的秘密,他的敌人也就知道了。
被敌人捏住了命脉,那可不是好玩儿的事儿,他这个摄政王会死的。
他若是倒了,得跟着死多少人?
元初寒不敢想象,反正现在丰离要死了,她也得跟着倒霉。会被立马的劫持进皇宫,插上翅膀也出不来了。
所以,为了她自己,她最好得研究研究,怎么治疗丰离。
一夜过去,一早元初寒还没吃完早饭,就从文术那里听到了新消息,国丈梅震南来了。
嘴里的食物立时没了滋味儿,元初寒盯着文术,“真的?来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