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巨响,中年男子的脑袋和木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鲜血迸she。
砰!砰!砰!
陆鸿儒脸se狰狞,又连砸了几次,直到对方惨叫求饶,这才松开手,站起身,一脚踩在对方胸口,不紧不慢道:“我叫陆鸿儒,随时恭候你的报复!”
“陆……陆鸿儒?”眼镜男张大嘴巴,一脸惊骇道:“你是元宝街陆家太子爷陆鸿儒?”
陆鸿儒瞬间转头,目光凌厉盯着眼镜男,语气森然道:“你认识我?”
“不、不认识!”眼镜男目光一缩道:“就听人说过陆家长子陆鸿儒,是余杭新一代翘楚,人中龙凤,没想到今晚居然有幸见到了本人。”
“哼。”陆鸿儒冷哼一声,径直走向眼镜男,沉声道:“你们来了多久了?”
“刚坐下,最多五分钟!”眼镜男连忙作答,隐藏在桌子下的双腿,正剧烈颤抖着。
陆家,余杭巨擘般的大世家,他们这些小鱼小虾,哪里得罪的起。
包厢门口,身形瘦小的佝偻老头小心翼翼踏入包厢,对陆鸿儒恭恭敬敬说道:“不知这位公子请老朽来,有何要事?”
“你是茶楼经理?”陆鸿儒扫了眼佝偻老头,问道。
“是的,公子有何吩咐?”佝偻老头彬彬有礼道。
老头虽然眼界有限,但看到陆鸿儒气势不凡,也知道不是他这种小经理能招惹的。
“把这个包厢今天销售的所有账单拿来。”陆鸿儒倒了一杯龙井,看着纹丝不动的老头,突然喝道:“要我说第二遍吗?”
老头身体一颤,连忙吩咐身后清秀女孩去拿账单。
一叠账单很快就送到了陆鸿儒手中。
唰唰唰。
陆鸿儒飞快翻动账本,片刻功夫,便把目光锁定在一张账单上。
“嗤!”
陆鸿儒撕下这张单据,递给佝偻老头,冷冷道:“对这个顾客可还有印象?”
老头后面的清秀女孩掂了掂脚尖,惨白的脸上闪过一丝喜se,连忙出声道:“我记得。”
老头微微一惊,连忙扫了眼身后女孩,低沉道:“你可看清楚了,不知道就别乱说。”
“我真记得。”清秀女孩一脸认真道:“这个客人,一来就点了壶我们店最贵的狮峰龙井,但只呆了不到五分钟,就匆匆离开了。”
“哦!”陆鸿儒皱了皱眉,冷冷道:“这个客人长的什么样子,有什么显著特征?”
“长得可帅了……”清秀女孩雀跃道。话刚说完,脸上立即染上了一抹红晕,在老头瞪眼中,连忙补充道:“跟您一样帅。”
都什么时候了,还犯花痴?
佝偻老头急得额上直冒冷汗。
“具体点。”陆鸿儒也有些哑口无言,自己都这么凶了,居然还夸赞自己帅。
“嗯……”清秀女孩沉吟了片刻,仔细回忆着不久前的那幕,在陆鸿儒的注视下,声音悦耳道:“他身形高挑,起码有一米八,穿着一身休闲装,说一口纯正的普通话,不像是本地人。”
不是本地人,说口纯正普通话?陆鸿儒心中一震,暗想道莫非来自燕京?
“还有一个最显著特征……”女孩撅了撅嘴道:“他左耳朵打了个耳洞,戴了颗耳钉。真不知道一个男的,打什么耳洞。”
显然,清秀女孩对那名男子打耳洞的行为耿耿于怀。
戴了耳钉?这么明显的特征,余杭贵族圈子里,可没有这么号人。
陆鸿儒扫了眼蜷缩在角落,低声呻吟的中年男子,又看了看模样清秀的服务员,从怀中取出两张支票,唰唰几笔,填上金额。
他拿起一张,丢给眼镜男,冷冷道:“这是他的医疗费,如果不够,这是我的名片,可以随时找我。”
眼镜男扫了一眼支票上的金额,顿时身体一震,脸se苍白道:“陆公子,他是自己摔伤的,与您无关,这支票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