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滔滔不绝,一人洗耳恭听。
良久过后,看出笑嫣已经乏了,阎瀚轩轻声哄说道。
“笑嫣,累了便歇息会。”
闻言,崔笑嫣伸手揉了揉眼睛,不知为何这睡意铺天盖地袭来,怎么想要强打精神都白费。顺势点了点头,头刚依靠在软枕上,就悠悠然然睡着了。
阎瀚轩守在她身边,凝视了许久,小声自语说着。
“要是往后日日如此该有多好。”
此话刚一出口,阎瀚轩眸色里升起淡淡的失落。叹息一声,否定了想法。
“笑嫣,无论是恢复记忆,还是患上了失心疯。我都会伴在你左右,保你今世无忧。”
取了个毯子盖在笑嫣身上,蹑手蹑脚离开房间之时。郁心幽早已在院中摆好了茶盏,摆手招呼他过去坐。
阎瀚轩警觉望着他,过了半晌才这才迈开脚步移了过去。
“该不会是鸿门宴吧,看似邀我品茗,实则做了什么手脚。”
触及温度刚好合适,抬手为阎瀚轩斟上一杯。言语挑衅,但不乏打趣。
“怎的?是清楚了笑嫣的心思,如今这般惜命起来?”
阎瀚轩顿时挑了一下眉,此话自己不否认。毕竟过去,任何膳食都有专人为其试毒。但自从笑嫣纵身一跃后,便免去这一项规矩。
目光冷冷的落在郁心幽身上,刻意压低着嗓音,进行炫耀。
“郁心幽,若是没了你这妙手回春的医术,想必我也听不到笑嫣的心声。待等她身子痊愈了,还得劳烦安胎一事。”
郁心幽闻言,手中茶盏顿了一顿。自己对笑嫣那份仰慕之情,众人皆是看在眼中。他不妒忌阎瀚轩,只恨时机不对,错过了良缘。
目光尽是阎瀚轩那张笑的灿烂无比,脑中浮现出笑嫣在矢智时的模样,清了清嗓子淡淡回道。
“安胎?怎的我每日探脉,均为见到有喜。是艺术退化了,还是王爷也患上了失心疯?”
原本还十分得意,顷刻间阎瀚轩便紧抿双唇。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为何想要在他面前炫耀。或许,只是想打消郁心幽的那些歪心思。
见阎瀚轩变得沉默,郁心幽只好开口继续说着。
“邀你品茗,是想说说笑嫣的病情。”
有关笑嫣,阎瀚轩一扫所有情绪,郑重开口道。
“但说无妨。”
就在二人要说正事之间,艾云匆匆忙忙冲了进来。
“禀告王爷,崔家二少爷从流放地私逃出来了!”
不仅是阎瀚轩大惊,连同是郁心幽也十分错愕,眼中布满焦急,齐齐开口问着。
“可否知道他去向?”
艾云抬头望着两人,眼中复杂之极,连忙将事情前因后果说明。
“崔家二少爷一点征兆也没有,如同凭空消失般从流放地离开了。属下觉得,如此不留痕迹的行动,定是有人从中帮忙。”
虽然是笑嫣的二哥,但此时定不能让他出现,万一有所偏差,那都会是追悔莫及的结果。
阎瀚轩整张脸变的阴霾,看着艾云良久后,低声命令着。
“加强戒备,无论是王府,还是京城,都不得让崔圣燃靠近笑嫣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