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密封的空间,在耳边太阳穴处炸开的剧响,让人浑身战栗而不能自已。
吴平感觉自己可能快疯了。
没有流一滴血,但他却已经熬不住了。
傅瞬单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在桌边,看一眼腕表,淡然道:&ldo;十点半了,吴平,我的耐心真的不太多。&rdo;
这话说完,一棍子直接砸下去,比之前任何一下都要急促和猛烈。
吴平的双腿疯狂蹬着,整个人如离了水的鱼儿般,大口大口喘气。
他其实已经根本听不到傅瞬在说什么,满脑子只有剧烈的敲击声。
十点四十一分刚到,男人凄厉的声音凭空窜起‐‐&ldo;陈总工,是陈总工!是陈总工……&rdo;
傅瞬没动,停了棍子,等了几分钟,才继续问:&ldo;为什么?&rdo;
&ldo;陈总工要拉张副院下来!&rdo;吴平又是哭又是喊,&ldo;放我出来,傅瞬,放我出来。&rdo;
傅瞬落地,将桌子踹开,只见吴平涕泗横流,双目通红,像个垂死之人一样仰在椅子上,去了半条命。
傅瞬垂眸望着他,静默无语,半天才错身离去。
拉开仓库的门,一股冷风裹挟着烟草味一同吹来,傅瞬对门外抽烟的男人道:&ldo;哪里弄来的,就送回哪里。&rdo;
&ldo;好的傅先生。&rdo;
傅瞬点头,走出去坐进自己的桑塔纳,扬长而去。
几个人进去,有人惊讶道:&ldo;搞成这样,居然没受伤没流血,怎么搞的?&rdo;
阿冰叼着烟,喷出一口烟气,看看这场景,看看吴平:&ldo;多读书,没坏处。&rdo;
&ldo;啊?&rdo;小弟愣了下,赶紧去给吴平解绑。
上楼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三十分,傅瞬走得很缓,这个点,宋笛一般都睡了。
他推开自己的房门,一边脱衣服,一边去洗手间冲澡。
等去了一身寒气,才裹着浴袍从浴室出来。
在房间里踢着衣服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ldo;进来。&rdo;
宋笛推开门,露出一张小小白白的脸,&ldo;你在干什么?&rdo;
傅瞬看着脚边的衣服,&ldo;收拾下。&rdo;
宋笛索性进来,弯腰要帮他捡起来。
傅瞬拉过她的胳膊,&ldo;别捡,脏。&rdo;
&ldo;洗洗不就好了?&rdo;宋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