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本着气势不能输的原则,她响亮地应道。
谢宜铭果然笑得更厉害了,边笑边说:“你这个人挺好玩的。”
哪怕刚刚被玩的好像是他。
只是,什么叫好玩啊。
回想认识以来谢宜铭对她的种种评价,什么“有趣”,什么“有种”,什么“好玩”,这像是一个该被暗恋对象给予的评价吗!
没吃过猪肉,她也见过猪跑,书上跑的电视上跑的,还有身边跑的,那一个个的说得多浪漫啊。
可怜他唯一说她一句“好可爱”,都配的是男科医院广丨告的背景乐。
常洛灵很沮丧。
她也想要甜甜的情话。
她心里想什么,脸上就表现出了什么。
谢宜铭就看她刚才还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这会儿突然一瘪嘴,本就下垂的眼角落得更厉害,看起来委屈巴巴的。
“怎么了?”他轻声问。
“你就不能说几句好听的嘛。”常洛灵嘟囔道。
“你刚刚那么对我,还要我给你说点好听的?”
常洛灵一缩肩膀,但还是肯定地一点头:“要。”
倒挺理直气壮。
谢宜铭忍俊不禁:“那你想听什么好听的?”
最想听的……当然是喜欢她啊。
可惜这话暂时说不出口。
她抬头望向墙壁,眼睛眨啊眨,似乎思考得很认真。
偏偏还没思考出个所以然,就被一堆杂音打断了。
滚轮声和金属碰撞声由远及近,伴着不停重复的“让一让”。
有医生推着病床靠近,在这狭窄的走廊上,她显然是挡了路。
她踮着脚如跳芭蕾舞一般,在夹缝中想要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可那病床已然完全推到了她身后,脚下被什么一绊,她踉跄着就朝前扑去。
好像有团热风裹挟了她,她撞上了一团坚实而温柔的存在,背上揽来一只手,将她按紧了些,直到滚轮声远去,那手又逐渐放下。
惊慌时本能阖上的眼,这会儿才缓缓睁开。入目是一大块白色的墙壁,边缘的轮廓是他细碎的发梢,和平直宽阔的肩头。
随着她一点点直起身,视野终于逐级开阔,却更教她心慌。
常洛灵这才发现,刚刚的慌乱间,她居然就这么径直坐上了他的腿。他的手还虚环着她腰际,彼此的距离近到她感到不安。
她能看到他纤密的睫毛,在眼睑扇下一小片阴影,顺着向下是优越的鼻梁,竖直的一条,折角却又带了几分圆润。细看会发现他的皮肤其实没那么完美,就算刮干净了胡子,也能瞥到一片淡青。
但就是这点“不完美”让她心跳加速,这是他有别于她的地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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