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脸早已羞的通红。
可谢濯今日是酒劲上头,愣是打定了主意要作画,沈桑再如何,也没法跟一个酒鬼讲道理,还不如对个三岁孩子说的头头是道。
她只好折回临华殿,取来出水芙蓉,路上连白芷问的话都不应。
回来时正好无与从书房走出来的陆一打了个照面,沈桑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陆一连忙行礼恕罪。
沈桑往里看了眼,道:“可是有人来找殿下?”
她这会儿巴不得朝中有人把谢濯拉走,拉的远远的。
陆一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殿下说书房冷,让属下多烧些银炭,说要暖和些。”
奇了怪了,书房里烧着地龙,这又是烧炭又是关窗的,他只进入去走了一遭就浑身冒汗,可殿下还是一个劲的喊冷。
“太子妃,要属下请太医过来瞧瞧吗?”
请什么太医?!
沈桑瞪他一眼,把人赶走,“啪”的一声关上门。
陆一吃了个闭门羹,摸摸鼻子走了。
谢濯正在研墨,听到脚步声头也不抬道:“谁允许你在孤的书房藏酒了?”
末了,尾音还哼哼两声。
如今的太子殿下,喝醉酒就是个三岁小孩。
沈桑攀住他的肩,顺着话道:“是臣妾不对,臣妾不该乱藏酒。”
“那日喝了醉醺醺,也知错?”
沈桑莞尔,坦诚的全给认了。
她忍不住在想,自己醉酒后是否也这般……腻腻歪歪?
沈桑搓搓胳膊战栗。
谢濯扫她一眼,抬手握了握沈桑鼓鼓囊囊的袖子里,道:“桑桑听话。”
……听话也不是这么来用的!
书房里没有屏风相隔,只有一张软榻。
屋内暖烘烘的,身上穿的厚厚冬衣有些燥热,可一想到这是谢濯用来处理公事的地方,心中莫名的羞耻,脚趾忍不住想要紧抓着地。
沈桑摸摸滚烫的脸,咬咬唇,解开衣带,褪下外衣。
雪白娇嫩的肌肤露在空气中微微轻颤。
她低垂着脑袋,强忍着不去看坐在眼前的谢濯。
怕只看了一眼,就会丢兵卸甲,泣不成声。
实在是太羞耻了!
身上外衣已经全部褪去,沈桑指尖捏着芙蓉小衣,迟迟不肯动作。
谢濯似是看出了她的犹豫,起身过来,沉重脚步声落在沈桑耳中惊的心尖儿都在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