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气息交织在一起,宋听脸上不加掩饰地显露着贪嗔痴怨种种欲望。
他含住怀月又软又薄的下嘴唇:“你一日不跟我走,我便杀醉春楼里的一个人。”
怀月含糊着大笑起来:“奴以为大人能有什么高明的手段逼奴就范,结果就这?”
他像是真的觉得宋听这句威胁好笑,竟笑得停不下来。
“大人是不是太小瞧怀月了?奴连自己的生死都不在乎,会管旁人的死活?”
“那小安呢?”宋听松开他,指腹压在他两瓣唇上,“如果我把他杀了呢?”
怀月脸上的表情有一丝僵硬,止不住的笑在宋听阴沉的目光下冷下来。
怀月揪住男人的衣襟,语气冰冷:“你把他怎么了?”
宋听低首吻在他形状漂亮的指尖:“暂时还活着,但能活多久要看主子的意思。”
怀月眸光森冷:“你威胁我?”
“算是吧。”宋听无所谓地说,“公子应该明白,我是个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人。”
“如今我的耐心已经快到头了,就看公子如何选择。”
宋听知道这是楚淮序的软肋,已经死了太多太多人,这个人心太软、太善,绝不愿意有人再因为他而死。
这样做很卑鄙,还会引来男人的厌恶,宋听心里很清楚这一点,但他还是这样做了。
在楚淮序在他怀里吐血昏厥,或者更早一些、在他眼睁睁看着这个人从窗口跳下来的时候他就已经下定决心。
这样的梦他已经做过一个又一个,但没有哪个比亲眼所见更叫他心惊。
“好啊、好得很,”怀月冷笑起来,“你果然还是那条狗,一点都没有变,和从前一样的狠毒、阴险。”
宋听温柔地亲吻他的眼睛,将这当做了一句夸奖,语气平静:
“好好考虑,明天早上我会再来问公子的意思。”
从怀月房里出来的时候,宋听脸上还带着狠,看着真像是下一秒就要拔剑杀人。
但房门一关上,他背靠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无声地垮下了肩膀。
“大人。”祁舟现身。
宋听瞬间收敛起自己的情绪,冷声道:“什么事?”
祁舟道:“属下在那个叫何安的后背发现了七瓣红莲的标记。”
“红莲教的人?”宋听若有所思,“有意思。”
红莲教是五年前横空出世的一个神秘组织,干的都是劫富济贫、惩凶扬善的勾当。
还特别爱跟朝廷对着干。
朝廷对此很头疼,却无可奈何。
没想到对方的棋子居然埋到了应天知府的身边。
“有问出什么吗?”
“嘴很硬,什么都不肯说。”
宋听对此倒也不是特别在意。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和红莲教的人打交道,深知那帮人的脾性。
“还有一件事。”祁舟说,“那个小鬼吵着要见怀月公子。”
宋听双眉皱起,下意识要拒绝,顿了片刻,改了主意:“让他去吧。”
“是。”祁舟领命就要走,又被宋听叫住,“等等。”
祁舟静待着。
宋听道:“看着点,别让他吵到人。”
祁舟:“是。”
“咳咳咳、咳咳……”怀月靠在床头低声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