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显赶人的话男人听了也不恼,当然也不会真的相信她在等人,这是什么地方,当然以为她是故作矫情罢了,女人嘛,都喜欢欲擒故纵,挠男人心痒,这向来是聪明女人的手段。
“木小姐干嘛这么急着赶人,来这里,不就是图个快乐吗?”男人话里开始直白,眼神多了一丝奚弄。
木子诗没想到这个男人这样的不识趣,她都明显在赶人了,他居然还不走,早知道就不跟他客套了,这会儿男人的目光紧紧的落在她身上,活像是要扒了她的衣服一样,让她极不舒服。
“先生,对不起,我是和我老公一起来的,他去洗手间了,我在等他。”木子诗不由勾唇笑了笑,直接挑明,心里却在暗暗低咒,该死的。
男人不以为然的笑了,那样子仿佛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一样,“来这种地方还带老婆?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看来木小姐比我想象的还要矫情。”
“先生,我说的是真的。”她无奈的笑了笑,对眼睛直盯着自己的男人再次肯定的说。
“舞会马上要开始了,跳支舞如何?”男人不理会她的解释,独自说。
她一直看着白希尧离开的方向,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来?她急等他解围,他却迟迟不出现,也难怪人家觉得她在撒谎,哪有人去洗手间去这么久的。
“先生,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她一脸的笑,不等男人答应便已起身离开。
来的人很多,她从男男女女中间穿过,直接找洗手间所在的位置。
刚走到洗手间门口,便看见对面男洗手间门外一道熟悉的背影,男人的脖子上正缠着女人纤细白皙的手臂,整个身体贴近男人的怀里,从她的方向看过去两个人应该是在接吻。
而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她久等不到的白希尧。
她向前迈出的脚步僵住,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只一秒,她快步上前,一把扯开贴在一起的两人,穿着清凉的女人因为突来的撕扯力一个不稳跌坐在地上,女人一脸不满的盯着她问:“你是谁?为什么拉我?”女人声音听上去有气无力,脸色酡红的有些不正常,眼神也迷迷蒙蒙。
“我是他老婆,你要发情麻烦你找别人。”木子诗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冷冷的说。
“她给人下了药!”白希尧亦是面无表情的冷声说,声调平平,不带丝毫感情。
她仔细看着趴在地上的女人,脸红酡红,眼神迷离,双手摊开匍匐在地上,似乎想寻找大理石地面的凉意,心头的火气稍稍平息了一些,可就算是这个女人被下了药,他也不能任其为所欲为啊,亏她之前还在心里偷偷的夸了他,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就没有一个例外的。
他蹙眉,看着她的幽深黑眸染了一丝无奈,“你在胡乱想什么?刚才我从洗手间里出来,这个被下了药的女人就贴了上来,我还没来得急出手,你就已经出手了。”他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她一怔,目光转到他脸上,问。
他微微一勾唇,“全都写在脸上了!”
她脸上不自然的一囧,看着已经把脸颊贴在地面上的女人问:“那现在这个女人怎么办?”虽然她很恼怒刚才这个女人的行为,可毕竟她也是被人下了药,不是故意的,同为女人她也不愿看她被下药的男人得逞,见死不救。
他盯着她眉头紧皱的脸,眸底多了一丝不悦,淡淡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爱管闲事了?”说完转身往回走,压根就没打算管地面上的女人。
他才刚迈出两步,胳膊便骤然被她拉住:“她一个女人,这样被人下药,挺可怜的,你就帮帮她嘛,找人安排一下。”
“来这种地方就该做好心里准备。”他冷眼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说。
“可是……我若没有看见就算了,都看见了,又同为女人,如果坐视不管我会愧疚一辈子的,老公你就帮帮他吧,举手之劳,人家能感激一生。”她满脸堆笑,轻轻摇晃着他的手臂撒娇央求。
在她的软声央求下白希尧终于缓和了脸色,拿出手机不知给谁打了一个电话,没几分钟,过来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正装男人,对白希尧一欠身,“白总,有什么事情,请吩咐。”
“把地上的这个女人带下去,找个房间给她“醒酒”,不要让任何男人靠近她。”他单手斜插在西裤口袋里,看了一眼地面上已经因药性发作难受不已发出细软呻吟的女人,淡淡的说道。
“好的,白总请放心。”男人恭敬的说,立刻把瘫软如泥意识溃散的女人带了下去。
他淡淡的看着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轻松表情的木子诗,“满意了?可以走了吧?”
她嫣然一笑,开心的攀上他的手臂,撒娇似的说:“谢谢!老公你真好!”
他淡淡的勾唇,墨色的眸中染上一丝若有若无温暖的浅笑。
洗手间的拐角处走出一抹身影,暗沉的视线一直冷冷的看着两道相携离开的背影,嘴角勾出一抹冷笑,敢坏他的好事,不管你是谁,有多大本事,我一样可以让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