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能麻痹人的理智和感情,好像能让人忘却一些伤人的话。
他给谢时打了一个电话。
谢时听完他说的话,无语死了。
谢时:“所以呢,你怎么做的?”
桑倦语调散漫,带着些许醉意:“我没有强迫她了。”
谢时松了口气:“那应该还有点挽回的余地……不过姜小姐那个身体,不吃药也不行……”
桑倦“嗯”了一声,“所以我让阿姨把药放到晚饭里了。”
谢时一口气梗住,差点没上来。
谢时:“……你是在喂猫啊???把药混猫粮里猫就吃了??”
桑倦:“她吃了。”
谢时:“……”
桑倦沉吟一下:“她生病了,不可以不吃药。”
谢时:“……”
桑倦似乎又有些不太理解:“你为什么要觉得,我是在喂猫?”
桑倦声音低沉:“我没有把她当作小猫小狗。”
谢时:“桑倦。”
“你说你没有把人当小猫小狗,但你的行为,就是这么表达的。”
“……”
“这不是对方生病不生病,可不可以吃药的问题。”谢时说:“你的行为很危险。”
谢时说:“你今天可以以为了她身体的名义无视她的意愿喂药,明天就可以为你的一己私欲,做出更危险的事情。”
他的声音略微严肃起来:“你不可以将你的意愿,毫无保留的施加在另一个并不愿意的人身上。”
“你要不,还是回a市吧。”
风很沉静,又微染凉意。
男人垂下了眼眸,半晌。
“我不可以……留她一个人。”
这句话,说出来后,桑倦微微恍惚。
有种莫名的似曾相识。
好像某年某月某日,在某个遥远的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