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白大褂找到了她,气急败坏,厕所又黑又旧,她窜出了厕所,然后反锁了厕所的门,留白大褂在里面失声尖叫。
刺耳的警笛声响起来,黑衣人找来了警察,那些看门的听见警笛,惊慌失措,到处逃窜,也没有空管她。
她看着在厕所疯狂锤窗户的白大褂,用打火机,烧了她最爱的娃娃,熊熊烈焰烧起来,她把火扔进了实验室里。
在桑倦那段黑暗痛苦而挣扎的岁月里,她也曾带着天真的心肠,问穿着白大褂的刽子手。
——“你做完实验,会放过他吗?”
——“当然。”
……
她当时信了,直到看到了桑倦被注射的那一幕。
他从来都想桑倦死。
所以那个时候,她在火焰滔天中,对刽子手说。
“你可以放过他。”
“但我不会放过你。”
……
也许,就是因为桑倦。
是她用命换来的哥哥。
所以。
才无法接受,他变成……不好的样子。
那样嘶声力竭的绝望,黑暗冰冷的眼神,像是生了一场无人能治的病。
一开始,她确实是被自己的记忆吓到了,但是离开了桑倦,回到了家里,跟妈妈住一起后。
记忆慢慢复苏,惶恐慢慢变质。
……
为什么,他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一个好好的哥哥,下雪天,伞会故意倾斜半个给她,嘴上不说,总是温柔心细的哥哥。
那么多年。
是怎么一点一点的,磨成这个样子的呢?
这么多年,在她一无所知的年岁里。
有人替她心疼他一下下吗?
有人替她,爱他一点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