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活本来就拮据,竟然因为看到自己去喝咖啡,就花这么多钱给自己淘来二十几种咖啡豆。难怪他没钱租房子,全用来买咖啡豆了。这些钱足够他交一两年的学费了。一时间,秦衡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嗓子眼。秦衡把东西囫囵塞回行李袋,提着出了门,却并不是走向垃圾桶,而是去到停车场,他亲自给虞致维把东西送过去。他开车到了学校门口,才给虞致维发信息:“我把你的东西送过来了,就在你们学校南门,你出来拿一下。”秦衡等了好几分钟,虞致维没有回复。平时虞致维都是秒回他信息,即使是上次在中介门口分开,决定再也不联系后,他给虞致维发信息,也是立即回复的。”像今天这样,还是头一次。他又等了几分钟,还是没等到虞致维的回信,他才拔了电话过去。电话刚响了两声,就被掐断了。秦衡听着手机里传来的,机械的提示音,有些发愣。这是什么情况?虞致维还在上课?不应该啊,天都这么晚了。难道是有事出去了?或者在兼职什么的?如果是在工作的话,确实不太好接电话。不过,就像虞致维所说的那样,没必要再见。所以他不在也好,他自己把东西送回宿舍就离开,两人交错开不必碰面。秦衡原本想在他的衣服里多塞点钱,至少把咖啡豆的钱给他,以虞致维的性格肯定不会要。倒时候他再来还钱,一来二往的,两人又会产生交际。要还钱,还有很多其它办法。他便打消了直接塞钱的念头,只是提着原来那些东西,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去往虞致维的宿舍。我的初恋虞致维宿舍离校门的距离不算近,秦衡提着虞致维的行李,足足走了二十多分钟才到楼下,早知道就直接将车开进来了。虞致维的行李不轻,秦衡这几年都坐办公室,不事锻炼饮食还不规律,身体并不怎么样。这一包东西很快就让他胳膊发酸,手心被勒出一道深深的红痕。好不容易到了宿舍楼下,还有三层楼梯要爬。在宿管大爷的层层盘问下,秦衡终于允许上楼。秦衡扶着楼梯扶手,轻轻吁了口气。爬楼梯也太难了!他一鼓作气,爬至三楼,已经气喘吁吁,脸颊红嘟嘟的了。顺着记忆找到虞致维的宿舍,他伸出手去敲门,手刚刚碰到门扉,门就往内滑开。在门开的一瞬间,只听到‘哗’的一声水声,就见屋子中央,一盆水朝虞致维兜头浇下。虞致维瞬间浑身湿透,而马敬阳拿着一只空盆,挑衅地看着他。很显然,就在他开门的一瞬间,马敬阳把整整一盆水泼在虞致维身上。虞致维不恼不怒,一把抹干净脸上的水,转身想爬上自己的床位,却看到了秦衡。他失声叫了出来:“哥……”秦衡很生气。他沉着有人,大步走进屋里,沉声问:“你们在干什么?”他看向马敬阳,眼神冷厉,“你为什么要用水泼他?也不看看现在的天气,万一把他冻病了怎么办?”马敬阳‘呵’了一声,抖着腿,吊二郎当地对秦衡道:“你谁啊,管起我们宿舍的事来了。干嘛,要为姓虞的打报不平吗?你是他什么人啊!”他一双眼睛激光一眼把秦衡从头扫到脚,讥讽地笑了一声,“你这么护着他,不会是他的新姘头吧!”一直默不作声的虞致维冷呵一声:“马敬阳,你住口。你要怎么说我都可以,但麻烦你别牵扯无辜的人。”“无辜?是他自己腆着脸凑上来的,哪里无辜了?”马敬阳回头看着秦衡,说,“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用水泼他吗?那我现在就告诉你,因为我们嫌他脏,污染了我们宿舍的空气,我们帮忙给他洗洗,干嘛,不可以吗?”“你……”秦衡嘴笨,被马敬阳气得肺都要炸了,半天了才挤出一句,“你简直不可理喻。”他看向宿舍里的其它两人,那个前几天贴着他耳朵说话的人,此时抄着手,斜靠在床梯上,一副看好戏的神情。而上一次并未露面的另一位舍友,这一次他躺在床上,翻着一本厚重的书,将将把脸遮住。即使宿舍吵翻天了,他从头到尾也没往这边多看一眼。虞致维的舍友三人,一个故意针对,一个全当看戏,另外一个更神,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这样的宿舍,虞致维怎么住得下去!秦衡看着这三名年轻人,气得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说不出来便不说了。他一把抓住虞致维的手腕,拉着他往外走,说:“我们走。这个宿舍,我们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