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说话的人,是时楚夭?!
没错,就是时楚夭,只有时楚夭这个放肆至极的女人,才敢当着她的面对她肆无忌惮。
可恶!
阴宓微努力掐了掐虎口让自己保持平静,拿出手机,很快找到时楚夭发短信的号码,回拨了过去。
几秒过后,电话接起来,时楚夭淡淡地喂了一声。
并不是预想中那嚣张跋扈的声音,反而有些虚弱。
阴宓微有点意外,静了静道:“我有些事想问你,你在哪里?”
“在家。”时楚夭言简意赅地回答,两秒之后等不到阴宓微说话,便径直挂了电话。
直到手机里的嘟嘟声响起,阴宓微才意识到,她被时楚夭挂了电话。
阴宓微不知怎地心头有点堵,顺手就把手机扔在座椅上,冷着脸一言不发。隔了好一会儿,才对展颜道:“到时代大街。”
阴宓微在连续摁了八分钟门铃后时楚夭才出现了来开门,她已换上了睡袍,头发松松地披在肩上。
“阴总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时楚夭抱肘靠在门边,似笑非笑,并不请阴宓微进去。
“我打了三个电话你都没有接。”阴宓微扬了扬手机。
时楚夭抬眼望着天花板想了一会:“是吗?我不记得你打过,不过很难得你肯找上门,说吧,是什么事?”
什么事?
阴宓微一愣,她来找时楚夭,是想要回遗落在时楚夭家里的手包,还是别的什么?
可是那个遗落的手包,阴宓微现在甚至想不起它的名称和款式,只记得是和当天衣服相衬的银色鳄鱼皮浅口包。
她怎么会上门来找时楚夭要一件她都已经记不得样子的东西?
“怎么不说话?”时楚夭扬了扬嘴角,“阴小姐一向能言善道……”
“闭嘴。”阴宓微冷冷地看了时楚夭一眼,不顾时楚夭挡在门边,顾自擦着时楚夭的身体推门而入。
“好啦好啦,还你就是,真小气,”时楚夭走到沙发边上,拿起一个银白色小物件,顺手递给阴宓微,“它好好地。”
阴宓微一愣,伸手接过包,时楚夭却并没有松开,只看着阴宓微。
阴宓微顿了顿,松了手,沉默片刻道:“无论怎样,谢谢你为英澜做的一切。”
时楚夭翘了翘嘴角:“我可不是为英澜做的。”
时楚夭说着,捂着胸口咳了起来,阴宓微上前抚了抚她的背:“你怎么样?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时楚夭缓过一口气,慢慢说道:“我对玫瑰花过敏。”
“对玫瑰花……”阴宓微忽然想到她送给桃珊瑚的那一大束玫瑰花,在三人见面的餐桌边呆了整整两个小时。
这期间时楚夭……
阴宓微忽觉得心紧,随即拿了电话:“你穿上衣服,我送你去医院。”过敏的事可大可小,时楚夭却能脸色惨白,若是休克了怎么办。
刚拨出去一个数,阴宓微的手就被时楚夭摁住,时楚夭淡淡地说:“不需要去医院,只要休息几个小时就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