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哥,等等蓉儿。”李燕蓉跟着上了牛车。
夏志全两眼无神,不知在想什么。
“全哥,蓉儿当时气急,手脚不听使唤。燕华的脸,应当会医好的,阿花贵为县主,只要她一开口,府城富贵人家献药的多得去了。”李燕蓉道。
夏志全没支声,只是闭上了眼睛。
李燕蓉讪讪的,没再开口。
回到夏家大院,天色已暗,一行人先去堂屋用了饭。
“天晚了,燕华今儿就在歇在辉儿房里。大郎,二郎留下,余下的都回房吧。”姜氏道。
众人听闻,各自散去了。
半个时辰后,夏志安回了东厢房,见曹氏和夏花都在厅堂等着他。
“这事儿有些难办,老二态度模凌两可,放不下李氏,又对燕华姑娘羞愧,一时解决不了。你奶让咱们不用管,不过,我打算还是留几天,后日你们和诚娃子他们先走,黑娃院试耽误不得。”夏志安道。
曹氏、夏花并无异议。
翌日,姜氏本欲让夏花陪着,夏志安赶车,将李燕华送回家,还未开口,李二家的就到了。
屋内气氛压抑,众人脸色都不大好。
“全哥,你去哪儿?”李燕蓉道。
“这事儿因咱而起,总不会躲在这里,让爹娘和大哥顶着。”夏志全说完径直走了出去。
李燕蓉暗恨,莫非你还真想娶了她,不过此话她终未出口。
李二家的见夏志全来了,咄咄逼人,一番话使他哑口无言。
李燕华忽得跪下,“娘,你别逼姐夫,燕华这辈子都不嫁人,谁也不嫁,咱们回去吧。”
“你,你让开,这事儿你别管。”李二家的道。
李燕华抱住李二家的脚,“娘,何苦来着,那是我姐姐,就算嫁过去,燕华这一辈子也会良心不安。”李燕华眼泪簌簌而下,好不可怜。
夏志全的心似被针扎了一下,愧疚地无地自容。
“燕华,你晓得你在说什么吗?”李二家的道。
“燕华知晓。”李燕华说完看向夏花,“阿花,倘若我脸好了,还能来绣庄上工吗?”
“自然能的,燕华无论你何时来,都是可以的。”夏花道。
“嗯,多谢阿花,娘咱们走吧,各人有各人的命,女儿命当如此,强扭的瓜女儿不要。”李燕华道。
李二家的怔了半日,这事儿都她自个儿有推脱不了的责任,倘若昨日,她没有让燕华过去,一切都不会发生了,莫非真的是她强求了吗?
“你让娘想想。”李二家的道。
随后姜氏回房从柜子的最下面拿出一个木盒子,走了出来。
“燕华,这里面有一百两银子,就当一点心意。”姜氏道。
“不,娘,咋能要您的银子,儿子这就回去。”夏志全大步走出堂屋。
“等等,姜大婶子,全姐夫,银子我不会要,你们只需负担日后诊金,若是府城有膏药,买两盒即可。往后,我还在绣庄上工就知足了。”李燕华道。
李二家的心急如焚,这孩子是傻了吧。
夏志全愣了一瞬,往西厢房去了。
李燕蓉见夏志全回来了,忙道:“咋样了?”
“还能咋样,幸而燕华姑娘性子柔顺,通情达理,咱们只需负担些诊金。你去拿一百两银子吧。”夏志全道。
李燕蓉先是欣喜,随即惊道:“啥?一百两?刘大夫不是阿花认识的吗?咋会收这么贵?”李燕蓉道。
夏志全神色晦暗,看了一眼李燕蓉。“你这是做啥?咱说的不是吗?一百两?这不是抢人吗?”李燕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