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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或许这只是一个无关大雅的游戏?魏振想道，但同时，他又忍不住在想，假设现实聚会并不是巧合，那么cifitra肯定已经猜到他的身份，警员的来到也必然在他的预料之中，警察抓人、众人警局一日游，不刚刚好就是一钞别开生面的线下游戏&rso;?

可是有一点说不通，cifitra为什么要这么做?尤其是现在，他已经在现实中承认了自己的罪行，马上就要被判处死刑。

10苹果中的梨

江林的认罪并没有解开魏振心里的谜团，反而让谜团越聚越多。

魏振用&lso;这样的怀疑毫无证据&rso;来说服自己，但几乎立刻，就有声音在心里高声反驳他，说怀疑并不需要证据，定罪才要。

从头到尾，犹豫的时间还没有十分钟，魏振就决定将自己的怀疑告诉局长，但他完全可以确定，局长在听完自己的话之后，脸色会有多难看……

事实上魏振的估计还是保守了一点，等他真正将自己的怀疑告诉局长之后，局长的脸色已经跟锅底一样黑了。

&ldo;你的意思是江林是有目的地诱导我们抓住他?&rdo;刚刚和上级在网络中开完会并被表扬的局长一点都不想听到任何有关案情反复的消息。

&ldo;我是这样猜测的，不然不能解释cifitra的反常行为。&rdo;魏振说。

&ldo;动机呢?&rdo;局长嘲讽问，&ldo;他现在已经认罪了，难道你觉得这个罪犯真的良心发现所以精心设计一个聚会好达到自己自首的目的?&rdo;

&ldo;可是我们也并不能说完全掌握了cifitra诱导凶手杀人的动机。&rdo;魏振飞快反驳，&ldo;只是因为好奇和想实验就能够解释一切吗?&rdo;

&ldo;叫犯人的真名!&rdo;局长不耐烦地敲敲桌子，&ldo;如果好奇和想实验都不能够解释江林的动机，那你的推测就更是无稽之谈了。&rdo;

魏振意识到了自己的疏忽，他立刻将cifitra换成有些拗口的江林，并坚持自己的观点：&ldo;我知道我的推测有很大的漏洞，但局长，江林这件事确实有点奇怪。&rdo;一下子说服局长当然不可能，但他希望能给自己争取到一点时间，&ldo;局长，江林的案子能不能稍微缓一缓?我们再深入调查一下，心理学研究室的分析结果不是还没有出来吗?&rdo;

坐在桌子后边的局长交叠双手沉默着，浮在半空中的电脑屏幕上射出来的光线将他半边脸映成蓝色，这样的冷色调让局长随后响起的声音都变得冷酷了：&ldo;有关江林的案子已经写成报告递交给法院，一周后就是开庭时间，不要再拿毫无依据的猜测来打扰我了。&rdo;

一次完全失败的对话!从局长办公室走出来的魏振沮丧极了，他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却在半路上碰见了沈琳。

警局之花面容严肃，脚步匆匆，她碰见魏振，一句废话都不说，先通过个人终端传给魏振一份调查卷让他填写。

魏振茫然地看了一眼，全是一些诸如&lso;以下图案你认为是什么&rso;、&lso;以下颜色你更喜欢哪种&rso;这样叫人摸不着头脑的选择题，他匆匆浏览一遍，飞快填完之后问：&ldo;怎么了?&rdo;

沈琳先把魏振做完的题目导入一个分析程序，等结果出来之后，她才神色复杂地说：&ldo;我有一个不太好的消息。&rdo;

&ldo;什么消息?&rdo;魏振问。

&ldo;前两天我从你那里拿到的游戏录像分析结果已经出来了。&rdo;沈琳说。

这真是今天的第一个好消息!魏振精神一振，赶忙问：&ldo;结果呢?&rdo;

&ldo;随着时间的推移，游戏中的&lso;特例&rso;变多了。&rdo;沈琳看着魏振疑惑的表情，进一步解释说，&ldo;从你刚刚做的这份调查卷来看，你直观或者潜意识地对某些颜色、某个图案有特殊的偏好，一旦这种颜色和图案出现在你面前，对你而言就是一种吸引力和偏好。而在那款游戏里，随着时间的推移，你的&lso;偏好&rso;也越来越多。&rdo;

魏振愣了好久：&ldo;你的意思是?&rdo;

&ldo;快节奏的游戏中，直观感觉与潜意识会被放大。江林大概就是用这种方法控制你的成绩的，他有没有让你做过类似的调查卷?&rdo;

当然有，还是在第一次参加游戏之后就做过了。

或许是魏振的脸色太难看，沈琳问：&ldo;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rdo;

魏振将自己的推测整理一下，告诉对方：&ldo;现在基本可以确定江林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身份，并且是有计划的被我们抓住。但我有些不明白，他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如果本意是自首的话，又为什么要设计出这种麻烦的自首方式?&rdo;

沈琳沉吟说：&ldo;江林学生时代就是一个电脑高材生，之后又是大公司的网络工程师，可能是通过黑客技术知道你的真实身份。&rdo;

这并不难以推测，魏振刚刚问完就想到了。真正困扰他的还是后面一个问题：江林到底在想什么?

他有预感，只要破解了这个谜题，就能够触摸到真正的真相。

11认清现实

然而调查就跟最开头一样陷入了僵局，时间一天天地过去，法院开庭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局长那边，不管魏振说多少遍，摆出什么样的疑点和证据，对方都毫不动摇。

想了解真相的压力和烦躁天天困扰着魏振，他长时间滞留在网络内阅读卷宗和调查cifitra的事情‐‐只要一回到网络，他就会自动把江林替换成cifitra。在这里，江林是虚假的，而cifitra才是真实可以触摸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妈妈都受不了地说了他几次，只有珊琳，不管什么时候，总是陪在他身边，温柔而睿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