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可谓不重了。
只差没当面打人脸了。
靖安侯夫人果然收敛了些笑意,不过还是意味深长得笑了一下,这才道:
“是吗,可如今俩孩子情根深种,难不成许夫人要棒打鸳鸯不成?!”
承平侯夫人怒极:“贺夫人慎言!我家知意的名声,可清白着呢!”
靖安侯夫人自袖中掏出了一方海棠色帕子:“是么许夫人,您看这又是何物呢?”
承平侯夫人一看那帕子便知是许知意的!
一把便抓了过来:“不过是一方帕子而已,刚巧,知意丢了这方帕子,多谢贺夫人送回了。”
说罢承平侯夫人便端起了茶杯,这是送客的意思了。
靖安侯夫人素手一翻,手中赫然是一个红色肚兜!
承平侯夫人目眦欲裂:“竖子尔敢!”
劈手便要夺!
靖安侯夫人哪会儿让她得逞,素手一翻又将那肚兜收回了袖中。
“许夫人放心,我儿断不会做那等污了知意名声的事儿。”
“只不过他确实太喜欢知意了,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许夫人,我看啊,您就不要棒打鸳鸯了,您说是吗?”
承平侯夫人颤抖着手指着靖安侯夫人,转头对身边的丫鬟说道:
“去,请侯爷来。”
。。。。。。
此时承平侯应对靖安侯父子也早已不耐烦。
二人话里话外的意思承平侯自然明白,但承平侯断然不可能答应啊,于是只能陪着二人打着太极。
如今听来人传唤说夫人有请,立时拱手便道:
“夫人有事相请,二位失陪。”
说完抬脚便要走。
靖安侯父子二人交换了个眼色,靖安侯拱手道:
“许兄,贵夫人那边的事儿,可能与拙荆有关,我二人与你同去吧。”
承平侯眉头皱得都能夹死十只苍蝇了。
这二人怎的如此死皮赖脸!
来人悄声附耳与靖安侯耳语了一句,靖安侯的眼睛盯着贺铭简直要喷火!
想也不想便一拳捶了过去!
“竖子!”
贺铭心知承平侯这怒火所为何事,于是不闪不避,只为承平侯出气。
可贺铭早先虽说确实也算是个青年才俊,文武双全的。
但这到底是荒废了两年,如今他这副小身板,也不过堪堪抵挡了承平侯三拳而已便口吐鲜血。
看得靖安侯心疼不已:“许兄,我知这事儿是我家铭儿做得不对,您要打要罚都行,可仔细伤了自己的手啊!”
承平侯冷声道:“你们以为这样便能娶到我家意儿吗?”
“我告诉你们,痴心妄想!”
谁知许知意听到动静却冲了出来,一见贺铭差点被打个半死,哭得不行:
“爹,女儿愿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