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眼狠狠抽了口气。
吃痛地拉回了手,也断绝了对方的一切。
放下吧。
放下吧——
那晚江湛没有在房里睡,门外也没有响动,沈渝一人在床上睁着眼到天明。
没等他想起身就被抱在满是冷风怀抱里。
太冷了。
身子骨像被泡在冰层里,沈渝想去摸他的脸,却在抱起的腿下感受到包扎的绷带硌痕。
他的手腕。。。
“你。。。”沈渝心头一滞,手想去摸,去探,却被一把钳制住。
呢绒生哑的嗓子柔声说着别动,说给他洗漱换衣服。
沈渝低下头听话的没动。
指甲却往掌心里掐。
是了,自己都要离开,还这般假惺惺做什么,他如何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沈渝咽下口心疼由着对方给他穿衣。
一切安静的过份,除去下楼到客厅不时踢开的一地药瓶滚动声外,再无其他。
沈渝被他抱在沙发里搂着。
掌心一下下在紧绷的后背安抚地轻轻拍打。
他说,别怕,他明天就出国,等下会有人来接你,我只是想再抱抱你。
再让我最后抱抱你。
沈渝没动。
却在下一秒闻到厚重血腥味,带着冷风凝固的冽,往他鼻腔里钻。
沈渝抬起头。
一个震颤又让他心惊的念头在心底翁地滑过。
他瞪大眼,一把从对方怀里挣脱出来,强势地在黑暗中去扯他手。
不由分说拽住。
黑暗中传来人挣扎的力,和平静声线:“没事别看。”
“别动!”沈渝眼眶发泛红,开口是一腔别样的抖。
手上力气更重。
这声大喝成功震住了人。
手劲停在半道。
沈渝喉口轻颤,待抽搐的指尖摸到薄层纱布里五条刀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