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了一小天,都累得不行了。
江河靠着一棵树坐下,抹着汗说:“我说老金大哥,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啊!”
“哪不对劲儿?”
“你说当年鬼子要修仓库,怎么也得用不少建材吧,就算再不把国人当人,也不至于背着建材这么进山吧!”
老金指了指山脚下的一片带状的茂盛的草带:“看着了没有!”
“看着了,以前是条河,啊,水运呐!”
“没错,应该是鬼子修完了仓库之后,直接把这条水脉给断掉了,那座仓库就凭空消失在山里了。
需要启用的时候,再把水脉连上,就是一条可以水运的水道。”
“这是有高……咦?这是什么玩意儿挂的爪子?”
江河再要坐下的时候,发现自己靠的那棵树上,有道一道道痕迹,痕迹还很旧了,应该是什么锋利的东西划出来的。
老金过来看了一眼,咦了一声:“有兆头啊!”
“啥兆头?好的还是坏的?”江河问道。
“不是,是这里有人抬过参啊。
这是山里把头的规矩,抬了参之后,会把参籽在附近洒下,然后在树上留下兆头,也就是一种记号,以后多少年还会再回来挖的,我看看!”
老金摸着树干上的印迹看了起来,“是抬了两颗六品叶的好参,看这样子,少说也有几十年了吧,赶紧在附近找一找,看看有没有参!”
江河他们是从大兴安岭来的,大兴安岭那地方啥都有,就是没有人参这种好东西,他们认识个屁啊。
很快,大金叫了几声快当,这是有参的意思。
江河凑过去看了看,叶子刚刚长出来,看不出来是几品啥的。
但是老金稍稍拔了一下泥土,看了一下芦头,便笑呵呵地说:“这是个六品叶的好参,少说也值得千八百了,我把它栓了,省得跑,咱们回来再挖!”
老金说着,从兜里掏出个红布条来系到了参叶子上。
据说人参长到一定年份会成精,一眼看不住它会自己长腿儿跑掉,用红绳系住,就相当于把腿栓住了,跑不掉。
他们刚忙完,春雨就跑了过来叫道:“哥哥,你看,我挖了个野胡萝卜,这玩意儿能吃吧!”
江河扭头一瞅,春雨拿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大拇指粗的根子跑了过来。
根子须子都断了,还渗出些许白浆。
老金一下子跳了起来:“我草,八品叶的老参,你,你就这么给挖了?”
“挖啥呀,怪废劲的,我直接薅出来的!”春雨理直所壮地说。
老金气得差点没仰过去,八品老参,少说三千块啊,现在品相坏了,三百块都不值。
关键是都带不回去了,会烂掉的。
江河赶紧劝,没事没事,大不了咱自己吃了好了。
老金气哼哼地没吭声,毕竟是春雨找到的,人家就算是扬了,那也是不在乎这点钱。
只是山里人见不得这么祸害东西啊。
老金带着怒气,打了好几只野鸡回来,剁成小块放到锅里,再把这根坏掉的老参扔到锅里炖。
炖出来的野鸡,带着一股子苦味儿,但是吧哒一下嘴,又有一股浓浓的草药回甘味道。
人参这种东西,不少人都说啥用没有,跟大萝卜的成分差不多。
那是没吃过,吃过就知道了,哪怕是人工种植的园参,那也不是一般的带劲儿。
晚上搭了窝棚住在山里头,几个男人全都淌着鼻血,脸通红眼珠子也泛红,谁都睡不着了。
江河更是感到自己被四人抡过之后的损耗,一下子补了回来,还有所溢出啊。
春雨好像没啥影响,缩在草窝子里,盖着小被子睡得呼呼香。
只是人参催着男人热血沸腾的,现在看着五大三粗的春雨,咋还眉清目秀的,让人很是冲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