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叩着太阳穴一带,普莉希拉嘲笑着昴拼死的悲愿。
会被冷酷对待的可能性已经考虑过了。但是,会被这样骂了个爽的还是没能预想到。
【不考虑形式也就算了,考虑也完全不足。太不足了。尝试帮助把友军逼入绝境,当敌方得利……你的行为就是无能的劳动者样本呢。无法背负起责任。死了还更好呐】
口无遮拦地说完的普莉希拉站了起来,从上段下到了昴的跟前。
【干脆——妾身在这里把这颗头打下来也可】
下个瞬间,从普莉希拉胸中抽出的扇子,抵在了,昴的脖子,右侧的劲动脉上。连被踏近的瞬间都没能看见,连是何时挥出手臂都无法知道的达人技巧。
明明扇子并非刀具,但是动作的瞬间却予以了昴头落下了的错觉。
【连视线都追不上吗】
对不禁咽了一口气的昴,普莉希拉无趣般地说着拿开了扇子。
【愚昧之上还愚钝的话,最终还是无可救药了。……但是,即便是受到了如此残酷的对待,只有这也是为主人着想的行动的这点是能看得起你的地方呐。于是】
扇子大声地展开,微笑着的普莉希拉以那赤色的扇幕隐藏起了嘴角。
【只是嘲笑着你的行为然后赶出去的话妾身也太不近人意。因此予以一个机会】
【……机,机会?】
【是,机会呐。所谓,Chance呢】
是从阿卢那里听来的吗,
操着含糊的现代语发音,普莉希拉把再次合起的扇子伸向昴。正面地,安静地朝着这边过来是为何昴也不知道,就被扇子的前端压着额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然后,
【舔吧】
眼前,普莉希拉那脱了鞋子的裸足伸了出来。
【——】
没能理解话的意思,昴的视线在普莉希拉的脸和脚之间徘徊着。
俯视着这样迷路般的昴,普莉希拉以像是说给做了坏事的孩子的说法温柔地,压榨奴隶般地狠辣地,
【趴在地板上,死咬羞耻与屈辱,像是悲惨的流浪狗一样,像是含着母乳的婴儿一样,舔妾身的足。——能做到的话,就考虑考虑你的提案】
【什——!?】
【不要也无所谓哦?要悠闲自己那渺小的矜持,舍弃所奉承的主人于荒野的话也可。无论哪边,对妾身来说都是一兴】
不管怎么转都是给自己找乐子,普莉希拉隐藏着的嘴角冷笑道。
对着普莉希拉充满恶意的态度,昴的五脏六腑都翻滚着怒火。
但是,在怒喊出来做出顺着感情走的行为之前忍住了。在这里放任感情暴走的话,交涉就又会破裂了。
【——】
比对着被伸到眼前的脚和,嘲笑着这边的普莉希拉的脸。
闭上眼的话,艾米莉亚,拉姆和贝阿特丽丝。村子的孩子们和大人们的面容一个接一个地浮现,胸中翻滚的岩浆也渐渐平镇了下来。
烦恼,犹豫,得出的结论是——,
【知,知道……了】
忍着屈辱,昴跪下来手接过了普莉希拉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