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晴张开手掌,又握起拳头,感受体内尚存气力的同时,将一部分韵力调动起来,从腰间汇聚至手心,一颗韵力水球也便因此凝聚而出。
水球在她的控制下肆意变换着形状,时而成鸟,时而成船,聚成锋利的箭矢,化成可爱的纸片猫。
一只纸片猫飘到她的指尖上,阿晴透过涌动着的水流,看到的是被活水变形得歪七扭八的纸片脑袋。
“速度还是不够快……”她喃喃道。
积聚力量和消散能量的速度,相比手宗前辈那手不见光便能拔起荆棘草的程度来说,还是逊色太多。
她不想止步于单纯的韵力收放——仅是这样的实力,她怎么可能做到自己想做到的事儿?
既要改变悠狸、狮虎女、墨紫等猫的结局,还要对抗那不知来历的散山,只有变得更强,她才更有底气和掌控剧本的安全感。
阿晴低着脑袋琢磨着提高实力的方法,一旁同伴们的唉声叹气和争论声根本一点都没影响到她。
她缓步跟着余光中同伴的背影,一不留神就踩着了某只老鼠的尾巴。
“哎哟!疼疼疼!”
“啊、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哀嚎声和惊慌失措的叫喊声齐齐响起,双方得到的待遇却大相径庭。
小青急忙把阿晴拉到自己身后,转向当事鼠的脸上挂着一副“别脏了我师妹”的嫌弃表情。
武崧的哨棒直指叽里咕噜,护朋友的白糖焦急地冲了过来,把火红的棒子推远了些。
“你干嘛这么凶啊,这是我的朋友!”
“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样的朋友?让开!”
武崧刚经历过一场“失利”,此时的脾气可并不友好。
他推开白糖,怒气冲冲地看向眼前不知来历的红色老鼠:
“说!你到底是什么来路?有什么目的?为什么对我们的事情这么清楚!?”
单从叽里咕噜能说出他们解除了纳、录、眼三个宗主的混沌枷锁一事,再怎么傻都能猜得出来,这老鼠肯定跟了他们一路。
但他们竟然根本没发觉到它的存在!
还被这家伙评价“确实很弱”,一只老鼠算什么?!真是好大的口气!
“不用那么紧张,我只是个漂泊在猫土上的流浪者。”
叽里咕噜老神在在地说着,伸手推开了停在他眼前的棍棒。
“只是只老鼠,却能和猫说话?”
“呃,老鼠要想在猫土上活命,多学一门语言总没有坏处吧?”
阿晴凑了过来,还未开口,肩上的纸片猫便一唱一和地拆了某鼠的台:
“那你也挺厉害的,跟了我们一路也没被猫吃了。”
“大飞,你要不查一下包里的食物有没有少吧,说不定白糖吃不饱跟这个也有关系。”
叽里咕噜无奈地瞪了一眼这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捧逗哏。
拱火是吧?
本来一路上听纸片猫吐槽还挺欢乐的,没想到他自己也能成它嘴里的“笑话”。
它俩的主儿看起来像是个温柔成熟的孩子,怎么反而它们的性格这么恶劣?
白糖见插得进话了,便凑了过来,叉起了腰:
“臭屁精问够了没?有什么就来问我,我们在星罗班就认识了!”
不知实情的师兄师姐一愣,一边回忆着在星罗班的诡异事情,一边拿着罪证指认眼前的嫌疑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