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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林昂的诊所就在这一片写字楼中，位置不错，站在窗前能看到建国门桥上流沙一般的车行，也能看到楼下露天咖啡馆暖黄色的灯光和一辆突兀的面包车。

车旁有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指了指咖啡馆的座椅。

天气很冷，整个露天咖啡馆就只有一个人。

是结。

林昂一眼认出了她。

她半躺在长椅上，就像一只猫咪蜷缩在那，毛衣袖子长长地遮住手，戴着头顶有球球的白色毛线帽，修长的双腿冻成粉红，短靴松松垮垮，显得她越发瘦弱。她今天化了妆，两个眼圈一塌糊涂。显然，她又喝醉了。

最近接连出了几个涉黄案，社会影响很差，上头下了死命令，警局在附近布了明线暗线要业绩。结这个样子实在让人疑心。那两个人大概打算抓她。林昂迅速冲出去。

&ldo;林医生，下一个患者马上……&rdo;前台护士姐姐着急喊她。

&ldo;取消。&rdo;林昂头也不回。希望还来得及。

&ldo;抱歉我迟到了。&rdo;林昂做出热络的样子拉起她的袖子。

结茫然地看着自己的袖子，顺着袖子看到了林昂，便显出那不自知的妩媚微笑，&ldo;啊，今天下班好早。&rdo;

&ldo;先进去。&rdo;林昂说。

&ldo;好呀。&rdo;结想起却起不来，无可奈何地笑着。

&ldo;站住!&rdo;面包车的阴影遮住了他们，刚才指人的那个中年男人下车走来，向林昂出示证件。林昂皱眉。

&ldo;她是你什么人?&rdo;

&ldo;患者复诊。&rdo;林昂拿出名片递上。

&ldo;哦?&rdo;男人眯起眼睛，锐利的眼神显示着强烈的不信任，也许是他的职业习惯。&ldo;心理医生。好。你的病人叫什么?&rdo;

&ldo;结，是个……平面模特。&rdo;

&ldo;嫩模?&rdo;中年男人仔细看着缩在一角的结。&ldo;多少钱一次?&rdo;

&ldo;你最好客气点。j67834。&rdo;林昂冷冷地说。

中年男子显然没料到一瞬间林昂就记住了他的警号，他被激怒了，语气不善地指着结，&ldo;身份证拿出来!你的医生叫什么?&rdo;

&ldo;林昂，&rdo;结并不恼怒，她慢悠悠地从毛衣口袋里翻出了身份证，&ldo;我来找她治好我的酒瘾。&rdo;

中年男子反复盯着结和她的身份证好几秒钟，心有不甘。&ldo;是该治!&rdo;他上了车，重重关上车门，开向下一个目标。

林昂扶着结走进咖啡馆室内，她看起来冷透了，林昂给她吃了两个热乎乎的红豆派，喝了一杯热腾腾的果汁，用围巾把她裹起来，然后带她回家。为什么带她回家?你的麻烦还不够多?林昂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