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诗与还觉得不够,买了一张许愿牌,写完之后要挂在树上。可是她个子不够高,连最低的树枝都摸不到,只好求江念曦给她挂。
“我要挂那支上面,最少的那支,不然福气都被别人分走了。”
“……”
“系紧一点哦。”
江念曦给她打了好几道死结,拍了拍手上的灰,“我们可以走了吗?”
杜诗与东张西望,“我看看……”
江念曦面无表情:“这里每一个佛像我们都拜过了,我的硬币也全部用完了。”
“好像是哦。”杜诗与鼓了鼓腮帮子。
江念曦眯了眯眼,“走吧。”
刚抬脚走了几步,发现杜诗与没跟上来,准备叫她,结果还没回头就听见杜诗与一声惊呼:“你干嘛?!喂——我的包!!!”
与此同时,一道黑影掠过两人,跑得飞快,转瞬便跳到了房檐上。
江念曦第一次看见活的飞檐走壁,被吓得手脚僵硬。
但很快,就有另一道黑影紧跟着跃上去。
江念曦颤抖着手拿出手机,立刻报了警。
没过多久,一个黑衣黑裤的英俊男人反剪着少年的手把人拖回来。
旁边跟着的是黎劭廷,手里拿着杜诗与被抢走的链条包。
那少年龇牙咧嘴,到了杜诗与和江念曦面前还想逃跑,刚有一丝动作,就被黑衣男人拧下胳膊,压折腿,哀嚎着跪地:“大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跑!”
杜诗与感激地接回自己的包:“谢谢六少。”
说话的时候,目光却黏在那位穿着黑衬衫的冷面男人身上,眼睛里直冒星星,又温柔似水地补了一句:“谢谢这位先生。”
“不用。”男人睨了她一眼,神色一点也不见波动。
剑眉星目,刀削似的脸庞,健康的小麦色肌肤,隐约还能看见衬衫布料下肌肉的轮廓,是因为长久的高强度训练,才会有的那种明显轮廓。
杜诗与依旧望着他,脸颊逐渐变得绯红。
警察很快就来了,带头的那人看见黑衣男人时微微一怔,“顾队。”
“嗯。”男人冷声应了,接过手铐铐了少年的手,又抬眸看向杜诗与,“走吧,回局里做笔录。”
杜诗与呆呆的没有反应。
“愣着干什么?”男人不耐地催促一句,将少年扔给手下,“带走。”
“啊?”杜诗与后知后觉地回神,“小哥哥你是在叫我吗?”
顾清和:“……”
-
“你要拿什么东西啊?”江念曦跟着黎劭廷在寺庙里晃悠了许久,这些禅房长得大同小异,巷陌幽深,她已经完全迷失方向。
如果不是杜诗与走得急,车钥匙忘了留给她,她是断断不会跟这个人走的。
黎劭廷笑了一声:“就在前面,快到了。”
巷陌尽头他停下脚步,转身走进一个朴素的小院子。
院里栽着一株枇杷树,和一株海棠,其余空落落的什么也没有,正对面也是一个空间略大的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