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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1页）

&ldo;我在一个月前买下了这把匕首，&rdo;康斯坦丁拿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嘴角，&ldo;本来打算用在更加合适的地方，但一周前，我遇到了一对兄弟，他们自称温切斯特，说除魔是家族事业，我和他们合作除掉了一只恶魔，感觉有点意思，把匕首留给了他们。&rdo;

&ldo;温切斯特?&rdo;迪克重复了一遍，看了一眼韦德，&ldo;他们就是本案的嫌疑人。&rdo;

韦德眨了眨眼，康斯坦丁轻浮的朝他一笑：&ldo;看上去，你认识他们?&rdo;

&ldo;不，&rdo;在迪克看过来的瞬间，他说，&ldo;没有，我不认识。&rdo;

两个人都盯着他，沉默片刻，韦德撑不住，只好投降道：&ldo;好吧，我认识。前段时间，就是我们三个炸掉了雷萨庄园。不过我相信，这件事情不是他们做的。&rdo;

&ldo;我也相信，&rdo;康斯坦丁说，&ldo;所以你们最好找到下一家去，或许在那里你就能知道一些消息。&rdo;

&ldo;可是为什么会有人把我们引来你这里?&rdo;迪克喃喃自语，看了一眼手里的文件，他努力辨认字迹，突然凝神，&ldo;这是圆珠笔留下的字迹。&rdo;

本来地址就是调查后写下的的便条，七歪八斜的黏在第八页的背面，他也没有多想为什么第一张边沿裁剪不整齐，算得上毛躁的留在上面。现在等他仔细一看，却发现字迹很眼熟，他和某人做过一段时间的队友，算得上熟悉‐‐

是罗伊写下的。他留这个地址是为什么?

&ldo;这把匕首到底有什么用处?&rdo;韦德问，&ldo;天使之刃……是可以杀死天使恶魔的吗?&rdo;

康斯坦丁看了他好几眼：&ldo;我以为你会先问&lso;这世界上真的有天使和恶魔吗&rso;。&rdo;

&ldo;我以前可是哥谭市民，&rdo;韦德说，&ldo;别小瞧哥谭淳朴的民风。在那里，发生什么都不稀奇。&rdo;

迪克为他这句话笑了。

&ldo;他说的没错。&rdo;

&ldo;理论上可以杀死任何生物，包括无灵魂的。&rdo;康斯坦丁难得的坦诚，或许他就是怕麻烦，&ldo;总之，最好不要让它留在警察局。&rdo;

&ldo;明白了。&rdo;迪克说，&ldo;谢谢。&rdo;

&ldo;不要谢我，&rdo;康斯坦丁说，盯着韦德看了好几眼，&ldo;你得感谢你的小男友。&rdo;

迪克问：&ldo;这些仪式又是为了什么?&rdo;

&ldo;复活死人，&rdo;穿风衣的男人拿手指在照片上划了划，闭了闭眼睛，&ldo;我能感受到它们的气息。这不是什么好事。&rdo;

&ldo;你要管这件事吗?&rdo;

&ldo;我?&rdo;康斯坦丁好笑道，拿手指向自己，&ldo;我看上去像是喜欢麻烦的人吗?算了，别找我。&rdo;

问不出更多，两人走出房间，回头，看见康斯坦丁关上了灯，将自己隐匿在黑暗里，侧颜在光影中若隐若现，一半光明一半黑暗。

韦德情不自禁道：&ldo;他和那些超级英雄完全不同。&rdo;

&ldo;当然，他根本不是什么英雄，这不是他一贯的腔调，&rdo;迪克看了他一眼，手伸进韦德的大衣，拿出一张纸条，看了一眼，是电话号码，随手放进自己口袋里，&ldo;我拿走了。&rdo;

韦德还能说什么呢?

&ldo;随你处置。&rdo;他说，&ldo;头儿。&rdo;

&ldo;好士兵。&rdo;迪克配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们坐回车里，迪克突然问：&ldo;喜欢桃子还是苹果?&rdo;

&ldo;……苹果。&rdo;韦德不明所以，但他顿了顿，又问，&ldo;你喜欢什么?&rdo;

&ldo;桃子。&rdo;迪克回答。

&ldo;颜色呢?&rdo;他追问。

&ldo;蓝色。&rdo;

他们很快来到下一家，这次没再出现意外。下车之前，迪克猝不及防捉住韦德的手，阻止了他拉开车门下车的动作，他笑了笑说：&ldo;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和温切斯特认识的，但既然你说相信他们，那我们的判断可以改一下。或许坦诚是朋友到另一层更加深远关系演变的必要因素，既然我相信了你，你能不能对我多一点信任?&rdo;

韦德有点意外，他不知道迪克怎么看出来的。他隐瞒自己认识温切斯特是害怕迪克怀疑他说的话，反而逼问自己温切斯特的联系方式，他自认为自己隐藏情绪在行，但迪克依旧能看出他的犹豫，而且选择在私下的时候温和的挑明，语气平和。

&ldo;可是坦诚是双方的，&rdo;韦德意有所指，&ldo;你不能指望所有人都有精力去探究彼此的秘密。&rdo;

&ldo;我以为好奇心是一切故事开始的源头?&rdo;迪克说，&ldo;人生而不同，就像你喜欢苹果，我喜欢桃子。但彼此之间又有共同的地方，因为你我都喜欢蓝色。所以保留一些对彼此都好，你觉得呢?当然，按照生命的法则，最终的一切都会归于源头。我说的话在宇宙大爆炸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所以按照宿命来说，隐瞒并不存在，因为最初所有人都是重合的一点，只是现在生命只是变成了四维的两条直线，当两个人交汇的时候，才会得到想知道的东西。&rdo;

韦德笑了：&ldo;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吗?&rdo;

迪克也笑出声，他整个人又温暖又神采飞扬：&ldo;看你怎么想了，傻瓜。&rdo;

……